“嗯？”冷不丁转移话题，伊蔓看他筷子指着盘子里的菜才明白过来。
没等她回答，就听见旁边的人已经开口：“要是第一遍，嗯，还有进步空间。不是第一遍的话……”
伊蔓侧眼看他。
束枫一脸正经：“咱以后还是点东西吃吧？等再以后请人做也成。”
伊蔓抿了抿嘴唇，把他面前的盘子拉过来，“你直接说不好吃就好了。”
“欸——”束枫赶紧把盘子又拉回来，护到自己那边，生怕人抢似的，“好吃，谁说不好吃我跟他急。”
……伊蔓咬了咬唇，却又忍不住笑，这人！
日常调.戏完毕，束枫跟伊蔓提起了正事，也就是他要去上海的那件事。
伊蔓一愣：“什么时候走？”
“年后，等这边利索了。”
伊蔓想了想，说：“嗯，那我年后再签约好了。”
束枫看了会儿伊蔓，凑近了问她：“为什么年后签？”
伊蔓伸出两个指头抵着他肩膀把他摁回去：“好好吃饭。”
束枫轻笑了下，替她回答：“因为你舍不得我。”
*
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过后，小夏被伊蔓说服乖乖辞职回了家，也答应了开学后会去学校上课，补上之前落下的课程。
伊蔓有了半个月左右的空闲，回到了和束枫相遇前的状态，宅在家里清闲。
不同的是，每天有了可以等的人。
春节前，束枫下班后回了一趟老宅，这还是第一次在不是特殊的日子回来。
老爷子正在后院的圆桌上自己跟自己下棋，听见动静抬头，对上束枫的眼睛，愣了一下，继续低头捻了颗黑棋，琢磨着放哪里好。
等他终于落定了那颗棋，束枫已经坐在他对面。
“回来干什么？”老爷子余光早就察觉到他落座，不紧不慢地问。
“这不是来看你？”束枫也不紧不慢地答，低头瞅了一眼棋局：“怎么这么多年了也下不腻？”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有抬头。
束枫看了老爷子下棋好一阵子，突然说：“我年后去上海。”
老爷子终于抬起头，等他的下文。
束枫：“以前车队有个朋友拜托我指导几个孩子。”
老爷子反应了两秒：“你还能指导人？”
束枫笑了一下：“我也觉得费点儿劲。”
老爷子的情绪随着束枫的这声笑涨了不少，把他打量了一遍，问：“你现在回来，是不准备回来过年了？”
顿了一下，又问：“未来孙媳妇呢？你怎么没带来？”
就知道最后得问这个，束枫倒了杯茶，成心慢悠悠喝完了吊足了老爷子的胃口才开口：“这不提前来跟你打招呼么？”
老爷子一下子眉开眼笑，比刚刚知道束枫要去上海干正经事的反应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又拖着束枫问了好多伊蔓的事，才算尽兴。
末了，束枫临走，已经迈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人没有转过来。
“老头儿，等我回来，我陪你下。”没等回应，他就继续抬步走了。
老爷子看着束枫的背影，眼眶终于湿润。
束非是孙辈中最愿意哄他的那个，陪他下棋最多的就是束非。后来他花了很长时间适应没有束非问候的电话，束非再也不会回来陪他下棋。
从那以后他就一个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