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如他,也真的说不出不可以。
进了场地,束枫忙着盯那些小孩子,应婉则在四处逛了一圈,每一处相似的地方都有属于她和束非的回忆。
旁边人走过来和束枫搭话,应该是束枫的朋友,声音响亮,她听得很清楚。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你看这些孩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都没睡醒就被你弄起来训练,怎么说人家昨天也赢了比赛表现挺好啊!”
束枫右腿踩在高台上,一只手捏着烟吸了口:“哪儿早了,再说了就因为昨天刚比完赛,才得趁热总结经验多训练训练。”
“呲,那之前怎么没见你那么早?”
“昨儿不是你跟我说要我走点儿心?”束枫抽完烟,准确扔进了垃圾桶。
“切,”朋友一脸不信,“你昨天都说了,你就是想赶紧完事儿回去跟你女人腻乎。”
束枫歪了歪嘴角,坦然承认,“知道了还不赶紧闪人,哥们儿时间金贵着。”
“你这人啊,从前怎么没发现,谈了恋爱简直没眼看。”
“那是你嫉妒。”
“……好好好我嫉妒,我闪人了,您继续。”
应婉听完他们的对话,偏头看了眼束枫。
他已经继续蹙眉盯着跑道的车子,没一会儿,一辆停到他眼前,他直接套上赛车服戴上头盔把里面人拽出来:“懒得跟你说,好好看着。”
应婉有些恍惚。
那个样子,让她想起了曾经为了和束非不断靠近而拼命努力的自己。
她轻声笑了,短信知会了束枫,悄悄走出了场地。
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她,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完成了曾经和束非制定过的好几个定了目的地但没能实现的旅行计划。
最后一站西塘的时候,应婉偶然走进了那家小店,被时光慢递四个字吸引。
她挑了一张明信片,又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写地址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不知道束枫的地址,最后填了环亚传媒。
老奶奶接过她手中的明信片和信,自言自语道:“这还是第二回有人附了信呐。”紧接着问她:“哪一年寄出?”
应婉眼神放空了一瞬,答:“十年后吧。”
老奶奶咳嗽了几下,“十年啊。如果我还在的话,一定给你寄出去。如果我已经不在的话,就说不好了,我也不打算让我的孩子接手了。你本人真的没办法寄吗?如果是很重要的信件,姑娘,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这身体啊,不知道还能熬几年哟。”
“我没有办法寄了,”应婉冲老奶奶微笑,“您一定会长寿的。”
*
束枫从应婉那个短信以后再也没能找到她,电话成了空号,她像是从此消失了。
他记得她最后那个短信里的“勿念”,她还说她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会去看心理医生。
不想他介入的态度很明显。
或许再也不打扰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一个月以后,束枫终于完成了朋友托付给他的任务,回到了伊蔓的身边,却又联系好了英国那边的车队,准备正式回归。
伊蔓也进入了事业的上升期,他们马上要开始聚少离多的日子了。
这天晚上,束枫躺在伊蔓的腿上,整个人像个大爷一样顺在沙发,手上拿着杂志,悬在脸上方,一页一页地翻,悠哉极了。
伊蔓则在回复粉丝的微博评论,她现在没事就喜欢回几条。
往下滑动,刚好看到一条“知道蔓蔓住哪个小区以后,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