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短发,“那你……干嘛要带我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爬灯塔什么的、还说要纹咖啡豆的……”
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唇,封住她剩下的话。
重重碾压,粗暴得像在蹂.躏。
单徙涨红了脸,嘴唇发麻。
他终于抬起头,声音低哑:“我只是在补偿,在预防,还有,我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爱。”
“……因为那些东西于我而言是如此隐秘宝贵,你懂吗?”
“……我在做一件顶坏的事,我不能等,我迫不及待,我甚至会害怕,我———”
别说了,别再说了,不能说下去。
张梓游,求求你,闭嘴,沉默。
把无知的权利与幸福留给她。
单徙嘴角苦涩,心情复杂。
一时之间,各种情绪堆叠在心头上。
不知该怎样回应。
他轻轻揉着她的短发,吻在她额头,“别被人牵着鼻子走,用你的心去感受,我对你……真的是你先前说的那样吗?”
“………”
“以后……别再说替身这种话,”喉结滚动,他眉眼悲情,“……挺伤人的。”
伤你,伤我,也伤亡人。
她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哭声压抑。
张梓游不逼迫她,也没指望她立刻懂。
他帮她整了整衣服,转过身,在她面前稍弯下腰。
“要不要背?”
单徙抹了抹眼泪,蹙着眉,伸手攀上他肩膀,双腿勾在他腰间……
完了,这么熟练的动作……
她有点别扭,好像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把自己给暴露了。
暴露对他的依赖和贪恋。
8
走出列车站,张梓游才发现自己把车停在站外的路边。
真够蠢的,还得走好长一段路。
大雪飘摇,天地间茫茫一片纯白。
晚上的奥斯陆像一座夜光雪城。
背上的小家伙还发出细微的抽泣声,趴在他肩膀上,身体软软的,暖暖的。
我不习惯示弱,也学不会示弱。
不管是对着穷凶恶极的敌人,还是对着亲近珍重的身边人。
总归是一副无敌的姿态,才能让我时刻挡在前面。
当面临失去,方会失控。
当还可拥有,才知温柔。
眉角眼梢挂着小粒的雪花,他的手虚托着她,根本没用力。
好在她勾得太紧,胳膊还勒着他脖子……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单徙还是有些困惑,忍不住小声嘀咕:“张梓游,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
“我怎样?”
“你让我觉得……自己总是走不进你心里。”
“你已经在里面了,还想走到哪里去?”
她绞着自己放在他锁骨下方的手指,“可是你没有解开我的扣子,你还————”
“闭嘴。”
“………”还不让人说了?那明明就是事实!
单徙不服气地嘟囔:“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
他微微气喘,“我说过,世人都爱最坏的人。”
她咬他肩膀,用的力气有点大,但是他一声不吭,无动于衷。
“你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