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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她顾不上,忙着找手机准备出门,刚刚到底把手机扔哪里去了?
“她……”进来之后的容姨焦急却欲言又止,“她说有先生的消息了。”
“什么?”单徙侧头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后,整个人转过身,走过去把那个站在容姨旁边的女人拉过来。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凭着本能,抓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sana,往电脑桌前走。
“这是什么!你自己说,这到底是什么!”单徙把她推到桌子旁,指着屏幕,话没说完自己又止不住哭了。
sana别开脸,从桌前退开,嘴里说着什么,是单徙听不懂的挪威语。
“她说,她以为……你早就看了。”一头雾水的容姨临时翻译着。
气得发抖,单徙点着头,弯下腰,把视频播放进度拉回她丈夫睬他双手的画面。
“他是谁?是你丈夫对不对?对不对!”
她让开来,让身后的漂亮女人看电脑屏幕。
sana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明知他爱美术如命,明知他天生一双拿画笔的手,明知他的理想王国是艺术。
她丈夫做出这样的事,她会不知情吗?
皮鞋踩着重伤后的双手,细皮嫩肉的掌心,印在密集尖利的玻璃碎片上,刺啦刺啦地嵌入,想想都疼得打颤,那男人还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小心翼翼爱着的少年,在笑。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坏人!不是人!”
单徙哭得哽咽,又气又疼,抹着眼泪,朝对面那个低着头的漂亮女人吼,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sana摇头,着急地比手画脚,有泪水从她眼眶滑下。
“………”不明白她想干嘛,单徙干脆把她往外推,“你回————”
“长乐,小长乐,”容姨拉住她手臂,神情里的担忧不比她们少,“她说先生在奥斯陆拘留所,想要你陪她一块去,你………”
“什么?什么拘留所?”单徙看她,又看她。
楼下客厅有sana家的司机在等着,阁楼窗外的大雪下个不停。
sana一脸素颜,身上的衣服也搭配得随意匆忙。
她边说什么话,边拽着单徙的胳膊下楼,丝毫没有往日名媛贵妇的样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单徙在某一级台阶顿住,蹙着眉看她。
场面沉默了几秒。
“love,”sana重新伸手拉住她,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碧色的双眼看着她说,“ilovehim…morethanyou.”
“………”英语,她听得懂。
有那么一瞬,单徙的心情莫名复杂。
她甩开她的手,径自踩着楼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