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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中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他是他,你是你,有什么可比性?”
“那你以后还回来吗?”
“也许会,但更可能永不。”
“会忘记我吗?”
“会。”
7
可是后来他还是回来了,被逼无奈,孤身一人。
那段时间,他比以往更尖锐,除了必要的经济支持,他基本不与家里联系。
他跳级念sskole三年级,选了离家最远的学校,寄宿在以前华人班同学吴文的家里。
而她呢,她已经在奥斯陆念大学了,天天被nonal催着去扩大所谓的上流交际圈。
al与wivin的关系僵硬至极,直到她与birk确定恋爱关系,nonal的态度才稍有好转。
birk是evon和nonal喜欢的那种年轻男人,他跟他们是一类人。比她年长四岁,两家还是世交。
她每周都跑去吴文家里找wivin,给他带一堆他以前爱玩的东西。
不在他身边,这本该是时机绝佳的一段时间。
sana敢说,除了,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即使他处处过人,光彩夺目。
即使他拥有不可一世的天资才华,以及对别人的致命吸引力。
她也知道他何时会脆弱,何时需要温暖。
何时会疯狂,何时厌恶嘈杂。
何时……会像个真正的小孩。
那天,大雪刚停,她坐在篮球场边的休息长椅。
看他用娴熟的技巧运着球,看他踮起脚尖投篮,看他跃起扣篮,白皙长指时而隐没在暗橙色篮球间,额前乌黑碎发被汗水沾湿。
他总是能把任何事情都当成艺术来做,掺入自己的美学观念,练成一套套漂亮自然的动作。
她的渴望从心底往上冒,一直往上冒,她真想立刻跟birk以及父母坦白。
“你觉得,birk怎样?”
“evon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他好像也不错。”他喝了口果醋。
他总爱喝这种饮料,酸得让人蹙眉。
他的眉心滑下一滴汗,“虽然我觉得走进婚姻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做法,也可能终我一生都无法理解。但,你喜欢,不是吗?”
不是,不是的。
她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birk,只是觉得birk适合……适合拿来试探他。
但是当时她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什么都没说。
8
2013年圣诞节前一天,奥斯陆城区主干通道上,发生了一起追尾交通事故,其中有一列列车。
乘坐的那一列。
那天他回家了。
那天他又出去了。
那天他像个颓败的恶魔,穿着纯白色的卫衣。
………………
2014年,初春一月,中国来电话,说帮佣奶奶在一个小城镇的寺庙里去世了。
那时候他在俱乐部参加棋赛,她在门外等他。
傍晚时分,挪威平原上,他做了一盏孔明灯。
sana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白雪映天光,他跪在雪地里磕头。
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她并没觉得帮佣奶奶有多爱他和。
回去路上,他的眼眶还有点红,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