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一听,凑过去在吴纠唇边轻轻一吻,带着一股点心的味道,却毫无违和的,深情款款的说:“若不是二哥做的,那滋味儿定然不对。”
吴纠一愣,随即笑了笑,齐侯连忙说:“孤说的是真的。”
五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的往楚国都城郢都开去,这路上消耗的时间可不小,毕竟要的就是这阵势。
胡齐已经派人悄悄找到了葆申,葆申本就不想让吴纠回来做新王,毕竟他之前已经把吴纠得罪遍了,但是如今楚国存亡就在这一念之间,葆申也知道楚国亡了对他没有好处,因此只好硬着头皮找到吴纠。
此时正好胡齐的密信送了过来,让葆申和洛师里应外合,将吴纠做掉在郢都之中。
葆申接到胡齐的密信,密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密信看过之后就销毁,不过葆申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销毁,反而藏了起来,准备捏住胡齐的把柄,以防真是合作之后,胡齐翻/脸不认人。
大军走了整整一个月,浩浩荡荡的开到了楚国郢都城外,在楚国边境的时候,五万大军驻军四万五,只剩下最后五千兵马继续跟着队伍往前开。
饶是停下了大众,只有五千/人马,那也是前呼后拥,奢华的缁车粼粼滚动着,很快便停在了郢都城外。
如今已经是春暖花开之时,郢都城门口却极为萧条,葆申和一些官/员为了表达恭敬,迎接出郢都城外,已经等候了。
齐侯掀起车帘子,往外一看,冷笑了一声,说:“孤这趟与二哥一道,还真是走对了,想来二哥入楚,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吴纠也往外看了一眼,一下就明白齐侯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郢都城门口三三两两的楚国官/员,星星点点的,所有的楚国官/员加起来不足十个,而且着装很随便,有人没有穿官袍,没有带官帽就出来了,更别说什么队列了,吴纠感觉自己仿佛是动物园里关在笼子中的动物,专供这些楚国卿大夫欣赏的。
吴纠也笑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做楚王可不是什么美差,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毕竟吴纠以前是齐国人,还是齐国的大司徒,如今突然成了楚国的幼王子,还面/临战后重建的楚国,而且是正处于内讧状态的楚国,如何能是美差?是苦差才对。
吴纠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态度。
葆申见车马停下了,吴纠却不从里面出来,只好拱手说:“令尹葆申,拜见幼王子。”
吴纠这才“哗啦!”一声打起车帘子,从缁车中矮身下来,他一身黑色袍子,长身而立,负着手,眯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
迎接的卿大夫们被这样一扫视,才一副突然想起来要行礼的样子,稀稀拉拉的,拖拖拉拉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疲疲/软/软的说:“拜见幼王子……”
吴纠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众卿不必多礼,如今齐国贵客远道而来,令尹大人,劳烦您安排齐国使团下榻的事宜。”
葆申拱手说:“是,幼王子,葆申领命。”
他说着,又说:“幼王子回国,我楚国之内举国欢庆,早已在王宫之中备下酒宴,还请幼王子赏脸赴宴。”
吴纠笑了笑,说:“自然,有劳令尹大人费心。”
葆申连忙说:“幼王子折煞老夫,请,请……”
吴纠和齐侯很快换了一辆缁车,剩下那五千齐军也在郢都城门口驻兵,并不能跟进城去,一下就只剩下吴纠齐侯,贴身跟随的子清棠巫,另外就是使臣大夫召忽和东郭牙了。
众人在葆申的引导下往王宫而去。
楚国的王宫十分巍峨,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