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惊魂未定,仔细一看,那从天而降噼噼啪啪的东西,竟然是冰雹!
冰雹在古代叫做雨雹,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自/然/灾/害,不过古代人都非常迷/信,这个时候突然下起大如鸡卵的雨雹,大家都觉得恐怕是上天的责罚。
莒子和虢公没想到突然会下雨雹,顿时兴/奋的对视了一眼,虢公丑连忙说:“天子,上天已经下达了警示,请天子不要一意孤……哎呦!!”
虢公丑拱着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雨雹子给砸了脑袋,“咕咚”一下,大如卵/子的雨雹子,险些把虢公丑的脑袋给砸漏了,虢公丑没有准备,一下倒在地上,话头儿就断了。
吴纠刚躲开滚下来的大鼎,还行魂未定,结果听到虢公丑突然哀叫的声音,说话还断了,往台下一看,顿时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雨雹下的十分大,齐侯怕伤了吴纠,赶紧压住吴纠的后脑,将他搂在怀中,用自己的外袍盖住吴纠,说:“二哥,先进营帐,别笑了。”
王子郑赶紧也冲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姬阆,说:“父亲,当心,这边走。”
众人快速从祭台下来,各自冲进营帐,今日的祭祀大典,因为突然下冰雹暂时打断了。
不只是下冰雹,冰雹之后是大暴雨,行帐都要给泡了,若是下得再大一点儿,恐怕他们都要转移到高地去了。
有些人受了伤,例如虢公丑这样的,被冰雹砸在脑袋上,因为冰雹的重力势能太大,个头也不小,险些直接砸开花,虢公丑就被人火速抬走了。
众人冲进营帐,都有些狼狈,今日会盟是不可能进行了,齐侯连忙脱掉自己湿/乎/乎的外袍,稍微一抖,竟然抖下来好几个雹子,圆溜溜的,大的跟鸡子一般,小的也跟弹丸一样大小。
齐侯眯着眼睛,将湿掉的衣裳扔在一边儿,说:“孤就知道,有些人肯定不想让会盟进行下去,今日老天也是不长眼,竟然下了雨雹。”
吴纠也将湿衣裳脱/下来,扔在一边,将繁琐的冠冕也脱/下来,放在一边,因为他被齐侯一路护着,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微微潮/湿罢了,说:“杨国这个时候反叛,莒子和虢公又一唱一和,定然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齐侯点了点头,说:“当真晦气,二哥身/子弱,还是让人先打来热汤,洗洗再说。”
外面的雨雹已经停止了,开始下大暴雨,齐侯让人弄来热汤,先给吴纠洗了洗,沐浴一番,免得着凉,又让子清弄来姜汤给吴纠喝。
暴雨一直在下,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入夜之后还噼噼啪啪的不停。
那边虢公丑受了伤,莒子冒着雨过来探望,说是探望其实是假的,而是想与虢公商议一下大事儿。
兹丕复深夜过来,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虢公丑因为受伤,躺在榻上,脑袋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似的。
莒子连忙说:“虢公,您的伤势如何了?碍事儿么?”
虢公丑扶着自己的头,说:“当真是晦气,这雨雹怎么就砸到了孤?”
莒子连忙说:“虢公,咱们还要感谢这雨雹呢,您想想看,若不是这雨雹子,咱们与杨国联合的大计,就要被齐侯他们几句话轻描淡写的给带过去了。”
虢公丑点头说:“正是,好不容易说服了杨国反叛,没成想就齐侯那两句话,便要煽/动舆/论!哼,那些诸侯也是没种的,要孤说,这么多诸侯都带兵而来,就直接反了,推/翻那狗屁新天子,再将楚王抓起来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