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连忙又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药,齐侯坐在席子上,吴纠跪在席子上,直立着上身,这样一来就能低头给他脸颊换药,齐侯则是刚好伸手搂住吴纠的腰,将人搂在怀中。
吴纠换着药,就听齐侯说:“二哥,好疼呢,你快亲/亲孤,亲/亲就不疼了。”
吴纠无奈的说:“小白宝宝,你多大了?”
齐侯却厚脸皮的笑着说:“大了就不能跟二哥撒娇了么?”
吴纠当真没辙,两个人换好药就睡下了,准备明日一早去山谷。
第二日一大早,吴纠难得没有起床气,早早就爬了起来,先洗漱更/衣,随即去卢扬窗的帐子看了一眼,卢扬窗还没醒过来,卢戢黎坐在榻边上,一晚上都没走,只是换下了那身铠甲,伸手握着卢扬窗的手。
棠巫守夜,怕晚上有什么意外,已经歪在角落睡着了,还没睡醒。
吴纠走进来的时候,卢戢黎连忙松开手,快速抽回来,不过那小动作还是被吴纠和齐侯给看见了。
吴纠挑了挑眉,感觉卢戢黎也是个别扭的性子,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不然卢扬窗可是他的儿子啊,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陪陪儿子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
吴纠说:“寡人现在要进山谷了。”
卢戢黎连忙说:“戢黎这就去调遣兵马,保护王上。”
吴纠说:“扬窗还没有醒过来,想必他醒了之后,很想看到卢将军您,这次进山谷,就不用卢将军保驾护航了,有齐公跟着便可,卢将军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扬窗罢。”
他说着,卢戢黎想要反驳什么,就听吴纠说:“卢将军,寡人令你在这里照顾扬窗,你难道要违/抗诏令?”
卢戢黎连忙抱拳说:“戢黎不敢!”
吴纠点了点头,说:“不敢便好,卢将军,扬窗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必然是您,明白了么?这也是诏令的一部分。”
卢戢黎有些吃惊,抬起头来看了吴纠一眼,随即拱手说:“是……戢黎明白。”
吴纠笑了一声,还拍了拍卢戢黎的肩膀,说:“卢将军好好照顾伤员,毕竟令公子的救命之恩,抵了卢将军的失职之罪,等令公子行了,别忘了好好谢过令公子。”
他说着,笑眯眯就抬步走出了营帐,齐侯连忙跟上去,低声说:“二哥,真有你的,你看到他的脸色了么?”
齐侯说着,还笑了两声,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吴纠和齐侯出了营帐,很快就往山谷去,已经有先头部/队进入了山谷勘/察,地毯式搜索,吴纠和齐侯领着队伍,随后也进入了山谷,他们没有走羊肠小路,而是从两边陡峭的山路上了山。
按照卢戢黎的说法,那些打扮成濮族人的伏兵被发现之后就上了山,而起十分熟悉山路,把卢戢黎险些甩掉,后来发生了山崩,卢戢黎只好放弃追那些伏兵,折返回来,因此吴纠想要上山去看看。
士兵们地毯式搜索,很快全都回来了,报告说:“禀王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伏兵!”
四面八方的小队一起搜索,汇聚到中心,竟然全都没有发现伏兵,这座山上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旁的人。
齐侯说:“看来已经走了?”
吴纠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提起宽大的衣摆,突然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石头。
齐侯连忙跟过来,“哗啦”一掀衣摆,也蹲了下来,顺着吴纠的视线低头一看,随即惊讶的说:“这……”
齐侯也伸出手来,伸手摸了摸那石头,山石有个断面,那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