蒍吕臣站在当地没有动,旁人看着他岿然不动,好像胜券在握似的,其实蒍吕臣是不会武艺,知道自己跑也白跑。
斗祁就站在旁边,看到那人冲过来,猛地一眯眼睛,下意识抓了一把自己腰间,但是因为今日祭天,因此斗祁根本没有佩戴武/器,以示恭敬。
那蒍家的人就要扑过来,发狂一般,斗祁的目光在四周一转,快速的锁定了一把祭祀用的礼器,祭祀现场要割新鲜的牛肉,用新鲜的牛血来敬上天,因此肯定有刀子,不过那刀子是礼器。
斗祁“嗤!”一声,一把抽/出礼器的刀子,手腕一转,那蒍家的人才扑过来,已经被斗祁一下扎中了手心,刀子从他手心中穿过去,一下就扎了对穿,刀柄直楞楞的陷在那人的掌心中。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那蒍家的人直接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哀嚎不止,翻滚着打滚儿,斗祁则是掸了掸自己袍子上的血迹,冷哼了一声。
蒍吕臣看了一眼旁边的斗祁,又看了一眼地上正在打滚儿的蒍家人,众人的表情更是夸张,他们险些忘了,莫敖最早的官/位其实相当于司马,是武官的位置,斗祁如今虽然不算年轻了,但是也不算衰老,当年斗祁年轻的时候,可也是叱咤疆场,无往不胜的将军,只是这些年来,斗家和斗祁都低调了很多,变得文质彬彬,因此众人才慢慢习惯了斗家是一介文人的假象……
混乱被这尖/叫的声音很快平息了,众人一看到倒在地上的蒍家人,顿时都不敢逃跑了,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投降,大喊着:“王上!王上我们是被蛊惑的!蒍宏!蒍宏他会巫术!!”
“是啊王上!我们是会蛊惑的!”
“求王上原谅我们!”
蒍宏看着地上跪了一大片人,顿时心灰意冷,瞪着眼睛,一脸不甘心,然而如今局势已定,根本没有一点点回天之力。
其实吴纠早就知道蒍宏的计量了,从那天上朝,蒍宏极力劝导吴纠去南郊祭天开始。
吴纠本就不相信蒍吕臣是贪/官污吏,他将蒍吕臣抓起来,投入牢/狱,这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吴纠本以为那个借着蒍吕臣名头贪/赃的人,会销毁证据,或者转移证据,跑路等等,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胆子更大,他想要举大事儿,但偏偏没有这个脑子。
吴纠答应祭天之后,就让子清秘密的去了圄犴,将蒍吕臣放出来,并且让蒍吕臣去暗地里查蒍宏的罪状。
蒍宏忙着举大事儿,罪状简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蒍吕臣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到了不少证据,并且接到了蒍家的动静,蒍家军竟然在没有令节的情况下,被调动了。
蒍吕臣身为蒍家宗主,蒍家军调动这么大的事情,他立刻就知道了,只可惜蒍宏不知蒍吕臣已经被放了出来,还煽/动着蒍家的人在这里造/反。
他们本以为天衣无缝,哪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一场儿戏……
蒍宏惊恐的看着祭坛之下,蒍吕臣很快将蒍宏的罪状拿出来,吴纠笑眯眯的说:“正好了,寡人与蒍大夫想到一起去了,司败,你就给蒍大夫念念,当着众卿的面子念念,蒍大夫罪状是什么?”
蒍吕臣立刻应声,大声朗读着手中的文书,蒍吕臣本就是司败,纠察那是一把好握手,再加上蒍宏一心想着犯上作乱,因此根本没有掩藏自己的证据,所以还分外好查。
蒍吕臣当着众人的面朗读,士大夫们面面相觑,蒍宏惊恐的“咕咚!!”一声就跪了下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