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冷冷的说:“老庶长恐怕是年老力衰,耳朵不中用了,寡人说了,软的来完了,该来硬的了,今日公子嘉继位为秦国国君,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他说着,众人“嗬——”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连赵嘉也有些吃惊,看向吴纠。
吴纠却没有开顽笑的意思,目光冷冷的看着那驷车庶长,驷车庶长抻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愣是不敢说话了。
吴纠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酆舒,很快酆舒就退了出去,随即又走出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套黑色的朝袍,秦国国君的朝袍。
吴纠笑眯眯的说:“秦公,继位罢。”
赵嘉回头看着酆舒手中的朝袍,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将自己的外袍退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随即张/开双手,子清和棠巫将黑色的朝袍捧起来,给赵嘉穿好。
士大夫们一看到这幕,身后还有铿锵而立的楚国若敖六卒,谁也不敢反/抗了,有人立刻跪下来,叩头说:“恭迎君上继位!君上万年!”
有一个人跪下来,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就有第二个人跪下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第二十个,紧跟着潮水一般的士大夫们纷纷下跪,最后几乎没有几个站着的。
吴纠幽幽的看了一眼还在顽抗的驷车庶长,那驷车庶长被吴纠这么一看,顿时腿有些发软,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发出“咕咚!!”一声。
驷车庶长一脸死灰的跪倒在地上,叩头说:“恭迎君上继位……君上……万、万年……”
吴纠幽幽一笑,对赵嘉说:“如今在战事迫在眉睫,一切从简罢。”
赵嘉点了点头,就在群臣的山呼声中,还有若敖六卒的剑光之下,慢慢走上宴厅的首位,朗声说:“孤临危受命,深感不安,但如今义渠人已经欺到家门口,孤也不容推辞,正如楚王所说,战事迫在眉睫,若有存心捣乱着、结党营私者,一概处以极刑,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是!君上英明!”
赵嘉又说:“虚的便不用多来了,明日一早在路寝宫召开朝议,共同商议抗击义渠之事,若是有不到的士大夫们……便可以辞官回家了。”
赵嘉颇有气势,尤其是在若敖六卒的剑光之下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更是有气势,士大夫们不敢不从,连忙拜首。
赵嘉又说:“今日时辰晚了,来赴宴的爱卿们就留在宫中夜宿,方便明日早朝,散了罢。”
士大夫们一听,心中顿时都明白了,赵嘉可不是个新人,也不是稚/嫩的公子,他可是叱咤沙场的秦国战神,赵嘉这话的意思就是扣/留他们,软/禁他们,今日士大夫们谁也别想离开,更加别想搞什么事端。
士大夫们不敢反/抗,纷纷应声,这才离开宴席,被寺人领着去临时的房舍下榻,准备明日一早朝议。
等卿大夫们纷纷离开,吴纠看了一眼偃鸠,偃鸠则突然伸手拦住了即将走出宴厅的驷车庶长。
驷车庶长吃了一惊,连忙说:“这……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吴纠笑了笑,说:“没什么意思。”
他说着,对着赵嘉挑了挑眉,赵嘉则是身穿黑色朝袍,慢慢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驷车庶长年事已高,秦国一向尊老,老庶长身/子也不好,孤怎么忍心让老庶长为秦国朝事奔波劳累呢?”
他这么一说,驷车庶长更是惊恐的睁大眼睛,说:“你们!你们……”
驷车庶长气的说不出话来,吴纠淡淡一笑,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