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
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
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
义渠使臣气的大喊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纠笑眯眯地说:“怎么是欺人太甚了,这是合理买卖,愿打愿挨的。”
义渠使臣“呋呋”的喘着粗气,就跟一只狗似的,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吴纠抬手一指,说:“单伯犯上作乱,义渠理应将单伯交还周人处置。”
“好!”
义渠使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单伯顿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
吴纠手指一划,又指向蜷缩在一边的公子貂,笑着说:“你们的前任使臣,对寡人不恭敬,寡人怀恨在心,想让他……”
吴纠说着,笑了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色袍子,说:“寡人想让他当众自宫。”
“你说什么!?!!”
公子貂立刻大吼起来,说:“你这歹/毒的人!!你这阴险贱/人!!”
吴纠不听他的喝骂,笑眯眯的说:“若是义渠不答应,那其他条件也不用谈了。”
义渠使臣根本没犹豫,毕竟公子貂只是他们的一条走/狗,得势的时候有肉吃,不得势的时候就把他炖成肉吃。
义渠使臣又说:“可以。”
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冲过来,一下抓/住公子貂,公子貂吓得瑟瑟发/抖,梨花带雨一般,哭的眼睫都湿/了,说:“救命!救命——饶了我罢!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楚王,您饶了貂儿罢!”
公子貂突然服软,哭的那叫一个娇/弱,又开始用上美/人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貂突然一眯眼睛,猛地暴起,“嗤!!!”一声,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了,旁边那些抓着他的义渠士兵立刻就被剖开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公子貂一脸的血,在义渠使臣吓得惊叫的声音中,猛地冲向姬阆,想要捉住人质。
齐侯此时则是眯了一下眼睛,“嗤!”一声,伸手一抽,直接将吴刀腰上的宝刀抽/出,身形一晃,已经一步抢出,“当!!!”的一声金鸣,公子貂的短剑一下被隔开,震得他连退了四五,“哐当”一声撞翻了桌案,这才停下来。
公子貂没想到齐侯反应这么快,王子郑一见,赶紧冲过去,搂住姬阆,将姬阆带到身后,说:“父亲!你没事儿罢!?”
姬阆赶紧摇了摇头,他已经站不住,软倒在王子郑怀中,突然松了口气,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