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就看到吴纠和齐侯同时挑了挑眉,斗廉则说:“对了,方才国女也来过一趟,就在王上和齐公离开之后,送了汤来,不过听说江公中毒了,便端走了。”
嬴豫看到吴纠和齐侯的表情,诧异的说:“这……二位这是什么意思?国女是嬴豫的亲妹妹,一母同/胞,决计不会有问题的。”
吴纠说:“江公也先别着急,如今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唯一清楚的是,真的有人给江公您下毒,江公如今摆脱了危险,不知对方还会不会下毒/手,近日江公的吃喝,凡是入口的东西,一定尽量小心。”
嬴豫点了点头,说:“是,楚王说的是,嬴豫会小心的。”
吴纠又说:“另外关于水渠的事情,寡人还要与江公说一说。”
吴纠把水渠的事情和嬴豫说了一遍,关于水利图被偷换,还有水渠偷工减料的事情。
嬴豫一听,气的脸色发青,说:“岂有此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孤的眼皮底下!简直岂有此理!”
嬴豫气的顿时心口发疼,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口,斗廉赶紧说:“不要动怒,小心身/子。”
嬴豫急/喘了两口气,这才稍微好一些,额头上都有些冒冷汗了。
吴纠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便妨碍了我楚国,还有齐公和江国三国的邦交,因此寡人请江公一定要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嬴豫说:“楚王放心,楚王和齐公一片好心,若是没有楚王和齐公,我江国早就被黄国放水淹没了,嬴豫怎么可能怀疑楚王和齐公,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吴纠随即又将赈灾的事情,还有赔偿豪绅的事情说了,嬴豫羞愧得不行,楚王已经把钱都垫上了,江国虽然是小国,但是也不能贪图楚国那些银钱,嬴豫连忙下了诏令,从国库支取银钱和粮食,还给吴纠。
这一番事情处理下来,嬴豫身/子还虚弱,刚刚解毒,容易疲惫,很快有些体力不支。
吴纠见他的样子,便说:“江公好生休息,那寡人与齐公先告辞了。”
嬴豫拱手说:“多谢楚王和齐公费心了。”
吴纠和齐侯准备离开,准头对斗廉笑了笑,说:“斗射师若是方便,就照顾照顾江公。”
斗廉听着吴纠这么说,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赶紧应声,说:“是。”
吴纠和齐侯很快就走了出去,齐侯笑眯眯的说:“恭喜二哥了,斗家若是与江国联姻,那可是件好事儿。”
吴纠也笑了笑,说:“寡人哪有这么奸猾?最主要是两/情/相/悦。”
吴纠虽然这么说,不过也像是捡了便宜一样,斗廉若是真的与嬴豫搭上了,楚国还是很得力的,别看江国不大,很是弱小,但是江国上面是陈国蔡国一类的国/家,也是东面国/家入楚的门户,自然是楚国的一面围墙。
吴纠很清楚,若现在这个年代完成大一统,可谓是痴人说梦,搞不好还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最主要的是,楚国和齐国再扩张下去,难保哪一天就会正面交锋,再有就是周国,周国虽然已经失去了西周天子的权威,但是仍然是正统,楚国的实力一旦膨/胀,肯定会威胁到周天子的统/治,别看姬阆如今与他们交好,若真是有利益冲/突,谁也说不好关系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因此吴纠明白,扩张领土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打下坚/实的基础,夯实楚国的势力,自然也要收服周边国/家,江国是一道很好的屏障。
因此若是斗廉真的与江公成了,那是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