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不幸的是,甯戚的夫人进门没多久就过世了,留下一个儿子撒手人寰,甯戚也没有再娶,大家都说是因着甯大夫用情至深,所以不想再娶。
宾胥无知道甯戚已经成婚了,他还记得那天,甯戚酒醉的那天,自己偷偷亲了甯戚,那时候他吓坏了,毕竟他那时候还小,被保护的什么都不懂,被自己的动作吓坏了。
宾胥无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离开临淄城,远离甯戚是对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这六年,宾胥无心中只有当时喜欢欺负他的甯戚哥/哥,而甯戚已经娶了妻子,有了儿子,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宾胥无将茶杯放好,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是一贯的清冷,这才慢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随即开门走出了房舍。
宾客已经都在前厅等待了,宾胥无一走出去,顿时大家都一阵惊呼,满堂惊讶,他们可算是一睹宾胥无的容貌了,一各个惊讶的不行,震/惊的睁大眼睛,几乎都错不开眼睛。
同样错不开眼睛的还有甯戚,当年那个小哭包的小荻儿,突然出落成了美男子,身材高挑纤细,容貌美艳,简直是倾国倾城,甯戚敢肯定,没有一个人能比过宾胥无的容貌。
只是当年那个小哭包,如果变成了清冷的美男子,一脸冷漠疏离,不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淡然的从内堂走了出来,和大家公式化的拱手。
宾胥无一出来,就看到了甯戚,甯戚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长得更老成了,喜欢笑,带着一些痞痞的笑容,手边还拉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包子。
宾胥无看到那小包子的时候,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是甯戚的儿子。
甯戚看到宾胥无很高兴,快速的迎上来,还拉着自己儿子,刚要张嘴,宾胥无已经首先作礼,也十分公式化的说:“甯大夫。”
甯戚一瞬间有些发愣,小包子被甯戚领着,咬着自己手指,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哥/哥,又看了看自己愣头愣脑的爹爹,老实的啜/着自己手指。
甯戚还在发愣的空档,宾胥无已经离开了,转身又和其他人公式化的寒暄起来。
甯戚愣了好一阵,随即低头对小包子说:“儿子,你说叔叔不会还在生爹爹的气罢?”
小包子反正听不懂,咬着手指,一脸迷茫的仰着头。
很快酒宴就开始了,宾胥无不饮酒,一杯也不喝,很多人想去敬酒,但是都踢到了铁板,宾胥无很不近人情,不饮酒就是不饮酒,谁劝酒都不喝,连国君的酒都不喝,不过也正是因为宾胥无的原则这么硬,因此君上才认命如此年轻的宾胥无为大司理。
纵观整个齐国,哪里还有比宾胥无年轻的上大夫?二十岁,别人还在官/场这个泥塘中打滚儿,而宾胥无已经变成了人上人,谁也不敢招惹。
一批一批的人过去敬酒,一批一批的人铩羽而归,甯戚让小包子在旁边坐好,自己则是趁着人少走过去。
宾胥无正在饮茶,用宽袖遮着,饮过之后将茶杯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甚是悦耳好听,甯戚六年都不见宾胥无了,十分想念,如今怎么看宾胥无,怎么觉得顺眼,连喝/茶的动作都如此顺眼好看。
别说是甯戚觉得宾胥无好看了,整个临淄城的姑娘怕是都这么觉得,宾胥无简直就是他们的梦中情人,贵/族豪绅都想要拉拢这个东床快婿,可不只是因为宾胥无少年大才,还是因为宾胥无颜色出众,无人能比。
宾胥无刚刚饮过茶,粉/嫩色的嘴唇堵上了一层水光,薄薄的,还喜欢下意识的抿着,给人一种冷淡又拒人千里的感觉,此时他的嘴唇就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