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胥无没想到自己这个司理,竟然要和甯戚这个司农一起出任务,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拱手说:“是,君上,胥无领诏。”
甯戚则是特别高兴,能和宾胥无一起出任务,那一路上就能促进促进感情了。
下了朝,宾胥无很快就准备离开了,甯戚追在后面,他身材高大,步伐也大,大步迈过去,笑着说:“大司理,咱们何时出发?我随时都可以。”
宾胥无则是冷淡的说:“实在对不住,胥无因着公/务在身,想要私/服前往灾区,还请甯大夫之后自行出发罢。”
甯戚一听,原来宾胥无想要私/服过去,那一路上就是轻装简行,而且不能投宿在驿馆,肯定要在农舍住着。
甯戚立刻笑着说:“正好,正好了!我也想要私/服过去。”
宾胥无睁大了眼睛,似乎十分不解,他是大司理,想要私/服过去纠察贪/官,如果大张旗鼓过去,贪/官肯定就跑了,或者填平了账目,甯戚是大司农,为何要私/服过去?
甯戚见他睁大了眼睛,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变,荻儿的眼睛特别漂亮,仿佛一双散发火彩的宝石,让人沉溺其中。
宾胥无被甯戚突然目光深沉的盯着,顿时有些后背发/麻,咳嗽了一声,说:“随甯大夫罢,胥无还有事儿,先告退了。”
宾胥无和甯戚要去灾区走任务,很快就出发了,宾胥无只有一辆缁车,带着一个从者,还有一个马夫,剩下的什么也没有,连个照顾的丫头都没有。
正巧了,甯戚也是,甯戚连个从者也没带,只是带上了自己的小儿子,缁车都没有!
甯戚死皮赖脸的混上宾胥无的缁车,笑着说:“反正同路,那么多车,多引人注目,咱们挤一挤罢,路上还能聊聊天。”
宾胥无看到甯戚领着那小包子,小包子露/出天真的目光,盯着自己,还啜/着手指,顿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儿。
脸上却淡淡的说:“随你。”
甯戚混上了车,缁车很快就开动起来,向临淄城外去了。
因为轻装简行,因此根本没什么伺候的人,甯戚也没有带水和干粮,路上水就喝没了,甯戚亲自下车去找水来,宾胥无就和小包子一起坐在车里等着。
小包子背上有个小布包,自己解下来,展开里面装着一个小方盒子,小肉手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摆着满满都是点心。
小包子拿出一块点心,仰起头来,双手捧着点心,举得高高的,捧在宾胥无面前,奶声奶气的说:“大锅锅,次点心,爹爹做哒!”
宾胥无看着那小包子,小包子仰着头,也注视着他,不知小包子是不是长得更像母亲,反正不像甯戚,脸盘子圆圆的,十足像个包子,大眼睛也圆圆的,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起来一脸无害。
小包子举得都累了,迷茫的说:“大锅锅,你不次吗?好次哒!爹爹做的!”
宾胥无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那饼子拿过来,轻声说:“谢谢。”
小包子使劲摇手,特别有礼貌的样子,用小肉手自己也抓起一个饼子,往嘴里塞着吃,吃得满嘴都是饼子渣,像是长了猫胡子一样。
宾胥无咬了一口,甜味的,里面似乎还有花瓣,带着一股清香的甜/蜜,然而在宾胥无口/中,如同嚼蜡。
宾胥无吃着索然无味的点心,有些没忍住,低声说:“你为何不在家里,要跟着一起出来。”
小包子仰起头来,脸上都是渣子,奶声奶气的说:“家里没人。”
宾胥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