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胥无这才提起头来,赶紧把自己外袍套/上,他感觉很清爽,不过昨天晚上自己晕过去了,没有了意识,肯定是甯戚帮他清理的,这么一想,宾胥无更是没脸见人,低着头整理衣裳。
甯戚没看出他的异样,只是见宾胥无不跟自己说话,就笑着说:“荻儿,好荻儿,你别生气好么?”
甯戚说着,走过来,宾胥无有些戒备的看着他,连忙下了榻,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匆忙走出房舍,说:“该出发了。”
甯戚见他逃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舍中,叹了口气。
很快大家又出发了,小包子还是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只是甯戚发现,自从那天“开顽笑”之后,宾胥无就特别戒备自己,防贼一样,而且都不看自己一眼。
众人行了几天,已经进了闹/灾/情的地方,他们不会马上去县府,因此要在城里头转一转,打听打听情况。
众人走了几天,都十分疲惫,甯戚笑着说:“我去打听打听,这周围哪有卖吃食的,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小包子的点心已经吃光了,一听吃东西,顿时就兴/奋起来,奶声奶气的说:“次次次!窝肚肚都饿惹!”
甯戚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说:“臭小子就知道吃,吃了也不长个子,都白吃了,你跟叔叔呆着,老实点听话,爹爹去打听打听。”
小包子纠正说:“是锅锅!”
甯戚说:“不许犟嘴。”
小包子于是嘟着嘴,一脸不服气,脸上明明写着:就算我不说,也是锅锅……
甯戚下了缁车,去打听哪里有吃的了,这地方很小,不像临淄城,饭馆已经遍地开花,这地方如果有一个饭馆就不错了。
甯戚去了一会儿,小包子坐不住了,想要下车呆着,宾胥无就带着小包子下了车。
两个人站在车边上,做了这么多天车,活动活动筋骨,哪知道这个时候,竟然有几个地/痞流氓走了过来,簇拥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
那几个人走过来,一路上百/姓全都闪避着,根本不敢近前,走到他们的缁车旁边,就用佩剑“砰砰砰”的敲着缁车,吓得马匹差点受惊,不停的尥蹶子。
马匹受惊,差点踹到了最小的小包子,宾胥无赶紧一把勒住马缰,将马匹安抚下来。
那几个地/痞流氓哈哈大笑,其中的头/目说:“呦,这些是外地人,外来的人,给咱们上税了么?”
说着要去揪小包子,小包子吓坏了,赶忙钻进宾胥无怀里,嘴里呜咽着说:“大锅锅!”
宾胥无把人搂在怀中,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上税?我只听说过要向国/家上税,为何要向你上税?”
那地/痞头/子哈哈一笑,说:“为何?!因为我就是王/法!”
宾胥无冷冷的看着那些地/痞,说:“口气倒是不小。”
那地/痞头/子说:“在这个县里头,没人敢这么跟爷爷我说话!告诉他们,爷爷我是谁!”
那些打/手连忙众星捧月的,就差摆个造型了,说:“听好了,我们少爷,那可是当地县公的公子!你们这些外地人,来了就要给我们少爷上税!”
宾胥无一听,原来是当地县公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县公和国公都是公爵,但是听起来也知道,县公比国公要差一些。
县公也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称作县师,县公是不可以世袭的爵位,因此确切的说,县公的儿子不能称作公子。
宾胥无一笑,毕竟那些打/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