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郑笑了笑,说:“我怎么可能恨父亲呢?若不是父亲,我不知在何处流浪,我不恨父亲。”
也是因为太子郑小时候被姬阆的夫人虐/待过,因此姬阆不敢立天子夫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即使如今太子郑已经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姬阆也会担心。
两个人说这话,过了好一会儿,姬阆突然说:“郑儿,为父想与你商量个事儿。”
太子郑心头一跳,低声说:“父亲但说。”
姬阆说:“郑儿,那陈国的国女,秀外慧中,姿色出尘,为父见她是个识大体的,郑儿觉得如何,若是为父将她收入宫中,立为夫人,陈国并不强大,也不会出现外戚专/权的现象……为父、为父虽然无法再有儿子,但是没有夫人恐怕让人笑话,又怕郑儿你受委屈,郑儿,你觉得呢?”
他说着,没听到太子郑说话,转头一看,太子郑竟然睡着了,闭着眼睛,呼吸很平稳,姬阆不由一笑,说:“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姬阆虽然这么说,不过还给太子郑盖好被子,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睡,姬阆也喝了不少酒,本是看着太子郑熟睡,结果自己要睡着了,歪倒在太子郑身边,两个人互相依靠着。
就在姬阆呼吸平稳之后,本睡着的太子郑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清明,根本没有一点儿熟睡的困意,眼睛里有些浓重的血丝,歪过头去看姬阆。
他伸手将姬阆带进被子里,搂住姬阆,慢慢低下头来,动作很慢,很慢,轻轻在姬阆的嘴唇上一吻。
姬阆没有醒过来,根本没有感觉,还是进了被子很暖和,不由蹭了蹭太子郑的下巴,嘴里喃喃的说:“郑儿……”
第二天一大早便是狩猎了,大家自/由狩猎。
姬阆早上起来是在太子郑的营帐中,伸了个懒腰,就准洗漱了,太子郑早就不在营帐中,恐怕已经起了。
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来,太子郑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他今日有些与众不同,身穿黑色甲胄,将头盔夹在手臂下面,手搭宝剑,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整个人英武高大,看起来散发着一股成熟男子的气息。
那一瞬间,姬阆猛地看呆了,这才意识到,他的郑儿好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磊落的男子汉。
太子郑走进来,说:“父亲,一会儿狩猎就要开始了,快些更/衣罢。”
姬阆笑眯眯的招手说:“郑儿,快来帮帮为父。”
太子郑听着姬阆的声音,嗓子顿时有些干哑,将自己的头盔和佩剑放在一边儿,然后这才恭敬的走过来,微微垂着头,给姬阆梳头发。
姬阆笑眯眯的还不老实,反而像是个孩子一样,仰起头来靠着太子郑的肩膀,说:“郑儿,昨日晚上,为父与你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太子郑面色如常,说:“什么话?昨日我醉的厉害,可能没听清楚,还请父亲再说一遍。”
姬阆想了想,说:“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郑依然给姬阆梳头,仔细梳理好,很是温柔,然后给他整理衣袍,姬阆今日也穿的是铠甲,只是他不会武,也不经常穿这个。
姬阆当年也是会武的,后来因为被族人下毒暗害,姬阆身/子就垮掉了,不只是丧失了生育能力,而且身/子骨也不如当年,一直有些病央央,后来仔细调理过,病怏怏倒是不至于,不过仍然很单薄,根本无法舞刀弄枪,因此很少穿盔甲。
太子郑给他整理好,几乎看的痴迷了,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两个人走出行辕,就准备去狩猎了,太子郑不想和姬阆一组,故意走了别的路,陈国国君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