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刿因为气愤,呼呼的喘着气,仿佛是一只野兽,狠狠瞪着子清,子清靠着花园的院墙,已经退无可退,总觉得曹刿的眼神特别可怕。
曹刿低下头来,死死注视着子清的眼睛,眯起眼睛,声音沙哑,说:“子清,我就不行么?”
子清惊讶的看着他,曹刿难得这么严肃,平日里都嬉皮笑脸的,不是叫“小子清”就是叫“好弟/弟”,总之没个正经。
如今突然严肃起来,让子清愣是不敢对是他的眼睛,子清明白自己是个自卑的人,根本不敢去看曹刿的眼睛,什么持重、稳重,都是子清自卑的保护层而已,全都不堪一击。
子清垂下头来,曹刿似乎饮醉了,苦笑了一声,低声重复说:“子清,我不行么?不行么?”
曹刿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子清只得狠下心来,说:“不行。”
曹刿说:“为何不行?”
子清又说不出话来了,他害怕直视自己的自卑。
子清不说话,曹刿也没说话,一时间,子清还以为曹刿睡着了,就在这个时候,子清听到曹刿终于开口了。
曹刿声音沙哑,将嘴唇贴在子清的耳朵上,说:“子清,我要出任务去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是长期出使,我千方百计的把你从楚王那里骗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我们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见了。”
子清一听,猛地一震,心口像是被曹刿的这句话给撕/裂了一般,之前子清和曹刿也很久都没见面,子清心中不觉得如何,毕竟他们是不同路的人,而如今听曹刿说出这句话来,子清的心口没来由被撕/裂了,很疼。
子清低着头,轻声说:“曹将军或许爱见的只是小臣的皮囊。”
曹刿刚要说话,子清突然抬起头来,说:“既然曹将军如此执着,小臣可以伺候曹将军。”
“伺候?”
曹刿似乎吃了一惊,子清说出这话之后,顿时脸上红了一下,子清说:“过了今日,就只剩下一日,小臣愿伺候将军,随将军处置。”
他说着,曹刿很久没有说话,就在子清以为曹刿会拒绝,毕竟子清这么说,很有可能糟蹋了曹刿的一番心意,但是曹刿突然声音沙哑的说:“这是你说的。”
子清吃了一惊,随即“啊”的一声,竟然被曹刿一把抱了起来,直接走出了摆宴的府邸,上了缁车就往回去。
子清心里犹如擂鼓,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回了府邸,曹刿也抱着他,一路大步走回了房舍,根本来不及关门,犹如猛兽,一把撕/裂子清碍眼的衣裳……
一共三日,只是一个彩头,很快就过去了,子清同意伺候曹刿,两个人疯狂了很久,直到子清准备离开齐国,曹刿也准备去出任务。
昨夜是两个人最后一面,自然一直折腾到了天明,子清睡得很沉,阳光洒在眼睛上,这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榻也凉丝丝的。
子清坐起来,就看到身边摆着一卷小羊皮,他展开来仔细看,是曹刿的手记。
曹刿留书说,自己出任务去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或许是一年、两年,也或许是十年、二/十/年,他们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面,但是没关系,曹刿说自己已经知足了,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子清,也不会娶妻。
小子清,珍重……
子清看着曹刿的留书,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决堤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曹刿已经走了,马夫说一大早上就走了,天刚亮的时候,带了使团就去出使了,因为无法给子清送行,因此还托了马夫给子清送行,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