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款款走到卢戢黎面前,笑着说:“君上,醒酒汤来了,快快饮下罢。”
卢戢黎竟然还对舞儿笑了一下,然后就接过舞儿的醒酒汤,慢慢饮下,舞儿则是用小帕子给卢戢黎擦/拭着,一脸温柔可人的模样。
卢扬窗看着他们的动作,喉头发紧,心口发紧,一阵阵的抽/出,说不出的难受,咬着下嘴唇。
就听到舞儿笑着说:“君上,舞儿今/晚为您上夜。”
卢扬窗听到这个,再也忍不住,大约行了个礼,转头离开了小寝宫。
卢戢黎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舞儿则是赶紧说:“君上,公子去歇息了,君上也早些歇息罢。”
卢扬窗离开小寝宫,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舍,呼呼的喘着粗气,倒在榻上就不起来了,用胳膊遮住眼睛,顿时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
舞儿长得和自己的母亲那么像,虽然自己和卢戢黎做过了,而且不止一次,可是母亲一直是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一根倒刺,当年卢戢黎还曾经抚/摸/着卢扬窗的脸,说太像了。
卢扬窗不敢想象……
卢扬窗就这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庸国百废待兴,之后卢戢黎这个庸公都很忙,一直忙碌着朝政的事情,和卢扬窗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卢扬窗则是相对的清闲,身为一个公子,还没有派给他什么任务,因此卢扬窗没事儿干,看到花园里的那些花草,就跑过去侍弄花草。
卢扬窗这几天都会来侍弄花草,刚开始宫人吓得不行,不过后来因为熟悉了,卢扬窗也没有架子,因此宫人还很欢迎卢扬窗过来侍弄花草呢。
今日卢扬窗也过来了,他在这边是弄花草,宫人准备去取些工具过来,就暂时离开了一阵,卢扬窗自己蹲在地上侍弄。
卢扬窗把袖子捡起来,下摆掖在腰带上,好端端一个长袍,弄成了短打,脸上也都是污泥和土,看起来果然像是个宫人一样。
卢扬窗很温柔的侍弄着花草,他喜欢动物,也喜欢这些花草,因为卢扬窗从小自卑,动物和花草不会嘲笑他,其实卢扬窗是喜欢这些花草缤纷的颜色,虽然他都分辨不出来。
卢扬窗小时候就听过旁的小孩子在说,花儿好漂亮,花瓣儿是红的、黄的、粉的、白的,叶子是翠绿的,只是卢扬窗都看不出来,只是一片灰败的深浅。
卢扬窗蹲在地上,探头去嗅了嗅,虽然是看不到那些花朵的颜色,不过能闻到花朵的芬芳,感觉心情也是好了一些。
就在他蹲着的时候,一些宫人捧着东西过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聊天。
“知道么?君上要立夫人了!”
“是谁?”
“还能是谁?那个舞儿啊!”
“怕是不能罢,那舞儿是个优伶,身份比咱们还低贱,怎么可能当夫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君上爱见那优伶,爱见的不行!我与君上身边的从者是好友,他告诉我的,决计不会有错,这些日子啊,那优伶天天陪着君上,简直是形影不离的。”
他说着,顿时又压低声音,说:“还有,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么?那优伶和公子长的简直一模一样,乍看都分不出来,君上爱见那优伶,也是正常的,毕竟君上只有一位妻子,那妻子生下公子便病逝了,据说君上痴情的紧,公子就和那病逝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你们说,君上能不爱见那优伶么?”
“原来是这样儿!我可还真不知道!”
卢扬窗蹲在草丛中,他们没看到卢扬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