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扬窗心中仿佛裂了一口子,好像在流/血,不断的涌/出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很绝望,很死心。
卢扬窗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中还有刚才给卢戢黎煲汤留下来的水泡,轻轻一压就很疼。
卢扬窗反复碾压着手心中的水泡,那种疼痛反而让他觉得活了过来,他脑子里回荡着卢戢黎的话。
亲生骨肉……
卢扬窗还以为卢戢黎已经释然了这件事情,原来这件事情在卢戢黎心中永远都是个疙瘩,而自己则是骗子的儿子。
卢扬窗无助的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觉得很迷茫,他的出身,这是他没得选的,难道要怪自己么?
可是卢戢黎也被骗了,还要忍气吞声的抚养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难道是卢戢黎的过失么?
都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卢扬窗想不出来,靠着圄犴的墙壁,就这么疲惫的睡了过去,他梦到了卢戢黎温柔的对他说话,温柔的对他微笑,然而醒过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外面乌突突的一片,周/身是冰冷的围墙。
卢戢黎已经下令,重兵把手卢扬窗,任何人不得靠近,圄犴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士兵。
卢扬窗就颓废的坐在地上,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迷茫的看着圄犴的大锁。
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就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卢扬窗目光动了动,向外看去,只是圄犴太深了,因此卢扬窗根本看不到。
却隐约听见有声音。
一个女子的声音嚣张跋扈,说:“不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未来的庸国夫人!”
卢扬窗一震,猛地站起来,“哗啦”一声扒着栅栏,往外看去,还是看不到人,但是那声音更清晰了,果然是舞儿。
舞儿提着一个小筐子,说是来探监的,外面有重兵把守,自然不能让她进去,舞儿却嚣张跋扈的说:“再过两日,我就要嫁给君上,成为庸国夫人了,你们这些奴/隶,还敢拦着我?”
“这……”
狱/卒不敢贸然放她进去,若是犯人逃跑了,或者再有个意外,那这责任他们付不起,但是舞儿最近很受宠,狱/卒也是知道的。
还有甚者,居然传出舞儿马上就要做庸国夫人了。
狱/卒最后磨不过舞儿,只好放了行,让舞儿进去。
舞儿提着小筐子走进去,卢扬窗很快看清楚了来人,果然是舞儿,穿的衣裳更是华丽了,已经不是侍女的衣裳,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整个人气色看起来特别好,红光满面的,态度也十分嚣张,和之前梨花带雨的被害人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
舞儿走过来,看着被锁链缠绕的卢扬窗,似乎十分欢心,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会儿,说:“公子,舞儿来看你了。”
卢扬窗眯着眼睛,狠狠盯着舞儿,说:“你来做什么?”
舞儿轻笑,用帕子捂着嘴,好生愉快的样子,说:“舞儿不是说了么?来看你,难道公子不相信嘛?”
她说着,分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又说:“再过两天,公子与舞儿可就是自己人了,君上已经下令,立舞儿为庸国夫人,公子您就不恭喜一下舞儿嘛?”
卢扬窗冷冷的看着舞儿,说:“做你的白日梦!”
舞儿冷笑说:“白日梦?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哦……不对,公子怕是瞧不了了,因为……”
舞儿娇俏的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