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连忙说:“君……君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吕昭冷哼了一声,说:“好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孤看你也是。”
吕昭说的直白,那士大夫脸色顿时就变了,瑟瑟发/抖,赶紧给旁边的人递眼色求救。
吕昭又说:“孤从不做偏袒的事情,若是你们有证据,就将长公子目无王/法、欺/上/瞒/下、仗/势/欺/人的证据拿出来,否则……”
吕昭说着,眯起眼睛,冷声说:“再有这样的谣言,就严/惩不贷!”
那些士大夫被吓着了,连忙叩头,一连串的说“是是是”,很快就告辞了,吓得赶紧就跑走。
那些士大夫们离开,吕昭才重重的舒出口气来,似乎心情非常不愉快。
管夷吾还在旁边,对吕昭拱了拱手,说:“君上。”
吕昭说:“国相前来所谓何事?定然不会与方才那些人一路罢?”
管夷吾笑了笑,说:“君上所言甚是,仲的确与那些人并非一路,但是很凑巧了,仲也想与君上谈谈长公子的事情。”
吕昭皱了皱眉,说:“大哥有什么事情?”
管夷吾说:“之所以有士大夫弹/劾长公子,其实并非因为长公子目无王/法,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而且恰恰相反,长公子兢兢业业帮助君上,因此触动了很多士大夫们的利益,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吕昭更是皱眉,说:“局面?什么局面?”
管夷吾说:“君上是当/局者迷,如今的局面,是长公子功高盖主,拥护者越来越多,政/敌也越来越多,因此两天冲/突,引起了很多士大夫们的恐/慌。”
他这么一说,吕昭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说话。
管夷吾说:“君上,长公子虽然无错,但是如今局面您也已经看见了,四五个大夫联/名弹/劾,这还只是一个开场,接下来几天,会有更多士大夫想要联/名弹/劾长公子,那接下来的局面是什么,君上您考虑过么?”
吕昭看向管夷吾,管夷吾笑着说:“无非是长公子派和政/敌大大出手,齐国党派纷争,朝/廷内部分化,这两股力道仿佛是在拉拽朝/廷中这根绳索,总有一天,齐国/会从内部分崩。”
吕昭眯起眼睛,看着管夷吾,说:“国相……到底想说什么?”
管夷吾顿了顿,说:“仲也以为长公子尽职尽忠,无可厚非,错并不在长公子,但是如今形势如此,已经刻不容缓,君上……以上不容二虎。”
吕昭没说话,管夷吾再说:“请君上考虑,册封长公子为遂公。”
“遂公?”
管夷吾点头说:“正是,遂公。”
遂国是齐国的附属国/家,当年吕昭去遂国剿灭叛乱,其实齐侯就是想要他做遂公,奠定一下自己的基业。
吕昭当然记得,就在那个地方,自己差点残疾,还被鄋瞒人俘虏了,最后的结果是二叔和大哥亲自前来谈判,最后把自己带回了临淄城。
管夷吾的意思是册封公子无亏为县公遂公,这样一来,公子无亏上/任去遂国,就不会在临淄城产生冲/突。
吕昭说:“大哥没有错,孤为何要贬他去遂国。”
管夷吾说:“君上,这不是贬谪,这是保全,形势如此、舆/论如此,作为国君的无奈也是如此。”
吕昭似乎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了当年的君父,自己果然不如君父,君父为了二叔,说放弃就放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