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立刻说:“是,君上。”
士兵很快退了出去,吕昭担心他大哥,连忙又回到了榻边,结果回去一看,公子无亏竟然已经醒了。
吕昭赶紧过去,说:“大哥,你醒了?渴不渴,要用膳么?何时醒来的,怎么也不叫昭儿?”
公子无亏脸色还是有些惨白,说:“在昭儿说,以死谢罪的时候。”
吕昭一听,脸上有些许的僵硬,轻轻/抚/摸/着公子无亏的面颊,低声说:“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昭儿变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心存善意的昭儿了。”
公子无亏听他这么说,笑了笑,说:“昭儿,你怎么了?你永远是大哥的好昭儿,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公子无亏虽然全身无力,但是还是努力伸起手来,握住了吕昭的手,声音沙哑的说:“三年不见了,若说昭儿变了,那的确也是变了些。”
吕昭这么一听,紧张的说:“变了什么?”
公子无亏笑了笑,看他那么紧张,似乎觉得有/意思,说:“为兄的昭儿,变得更加俊美了,更有国君气派了。”
吕昭听了才松口气,原来大哥是和他逗着顽的……
吕昭说:“不管昭儿变成什么样,昭儿都是大哥的弟/弟。”
公子无亏点了点头,说:“是呢。”
公子无亏方醒来,还不是很有精神,很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又睡了整整一天,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公子无亏这次醒来,并不像上次那么难受了,感觉好太多,而且还有些力气了,他睁开眼睛,有一些迷茫。
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本该佩戴着常棣挂坠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吓得公子无亏猛地一颤,嗓子里还发出“嗬——”的一声。
吕昭就在旁边守着,一直没离开,因为守了三天,实在困乏,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伸手支着自己的额头,就趴在榻边上,听到公子无亏“嗬”的一声抽气声,吓得吕昭猛地就醒了过来。
吕昭还以为公子无亏不舒服,立刻说:“大哥!怎么了?伤口疼?还是发/热了?”
他说着,赶紧去探公子无亏的额头,医官说了,切忌让公子无亏受凉,公子无亏如今失血过多,什么小病小痛都能要了他的命,因此绝对不能发/热,吕昭一直守在旁边,亲自给他盖被子,擦汗,就是为了不让他受凉。
公子无亏摇了摇头,嗓子干涩,却着急的抓/住吕昭的手,声音沙哑的说:“玉坠……我的玉坠,挂在脖子上的……不见了。”
吕昭一听顿时愣了,随即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将玉坠拿了出来。
那玉坠很小,边沿碎裂了,是一只翠绿色的常棣,常棣的枝头顶着一些黄/色的小花儿,雕工看起来很精致,但是架不住已经碎裂了,看起来很奇怪。
常棣的玉坠上,还染上了一些血迹,那是公子无亏受伤的血迹。
吕昭将那玉坠放在公子无亏手心里,说:“大哥,在这儿呢。”
公子无亏宝贝的摸了摸那玉坠,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吕昭见他那么宝贝,嗓音温柔的说:“大哥,昭儿帮你戴上?”
公子无亏点了点头,说:“好。”
吕昭动作也很小心温柔,给他将玉坠戴上,随即笑着说:“上次是昭儿鲁莽,把玉坠摔碎了,等大哥病好了昭儿再亲手给大哥雕刻一只,好么?”
公子无亏伸手抚/摸/着那只玉坠,笑了笑,说:“这只就足够了。”
吕昭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着公子无亏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