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沉吟了一下,思量到了如此种种,根本没有成为王子的喜悦,淡淡的说:“楚国特使,纠希望您能把今日的话,烂在肚子里。”
葆申一听,满脸惊讶,说:“幼王子……您……您不愿跟葆申回国么?!”
吴纠淡淡的说:“楚国特使,不是纠不愿,而是纠压根不能。”
吴纠顿了顿,说:“楚国特使也是明事理的人,纠的身份乃是鲁国国女与楚国先王的私生子嗣,这件事情一旦曝光,楚王恐怕会觉得纠是一块绊脚石,而齐国呢?纠身为齐国的大司农,到底知道一些齐国的内部政事,从一个大司农突然变成了楚国人,特使您觉得,齐国人会放过纠么?”
葆申是个聪明人,他一方面想要完成先王的嘱托,另外一方面,也想到这些问题,如今问题被吴纠陈列在眼前,葆申也犹豫了起来。
葆申想要吴纠跟他回国,但是如果楚王真的针对吴纠,葆申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保证楚王,还是保证吴纠,会进入两难的境地。
吴纠见他皱眉,便说:“因此……就当为纠好,也当是为楚国好,也请特使大人,将此番话语烂在肚子里,万不可对旁人提及一分一毫,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恐怕要做文章。”
葆申迟疑良久,这才点了点头,说:“幼王子说的在理,葆申……葆申惭愧,没有办法完成先王的嘱托。”
葆申正在叹气,突然就听到“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通报,帐帘子“啪!”一声猛地打了起来,十分的猛烈,一个穿着黑色朝袍的高大男子快速走进来。
这一下吓到了葆申,毕竟葆申正在和吴纠说一些“悄悄话”,突然有人进来,而且还是齐侯,怎么能不受惊讶呢?
吴纠也吓了一跳,紧跟着就看到棠巫也走了进来,心中立刻明了了,定然是棠巫觉得葆申不安好心,毕竟葆申是楚国人,所以出去之后立刻通知了齐侯。
齐侯听说楚国特使要和吴纠单谈,也恐怕葆申难为吴纠,毕竟他们才刚刚碰瓷儿了熊子元,就怕葆申精明,什么都明白之后,来找吴纠的晦气。
因此齐侯火急火燎的赶紧来,扫了一眼葆申,连忙走到吴纠身边,说:“孤听说二哥的伤口疼,来人,快请医官来。”
他说着又对葆申说:“楚国特使,真是对不住了,孤这边要请医官,实在不方便,就先请特使回营帐罢。”
葆申看的出来齐侯很维护吴纠,也怕自己露馅,就连忙拱手,然后退出了营帐。
吴纠吓了一跳,不知道齐侯听到了没有,不过齐侯似乎是没听到的,连忙说:“二哥,那葆申难为你没有?”
吴纠笑了笑,说:“没有,楚国特使真的是来探病的,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齐侯狐疑,葆申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只是来探病,但是吴纠说没有,齐侯也没有多想。
行猎还在进行,不过熊子元突然安分了起来,大家还以为熊子元是因为碰瓷儿的事情安分了下来,受到了教训,但是其实众人都想不到,熊子元是因为偷听到了吴纠的身份,这才安分了下来,准备自己的计划。
行猎的后几天,葆申真是一反常态,之前他一直撮合吴纠和芈公主的婚事,但是后来,也不提起吴纠和芈公主的婚事了,而且还不让吴纠和芈公主独处。
葆申的态度很有问题,不过齐侯没在意,因为葆申不撮合他家二哥和旁的女子,齐侯是最高兴的。
不过吴纠明白,毕竟自己如今乃是楚武王的幼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