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汤非常清澈,因为齐侯要沐浴,因此府上特意准备了一些花瓣儿,这地方闹/灾/祸,花瓣都是大老远运过来的,能洒在热汤里,绝对是奢侈品,而且还是大价钱的奢侈品。
如此一来,就给热汤增加了几分旖旎暧昧的感觉,再加上吴纠那身段儿,一背过去,齐侯没吐血也要流鼻血了。
而且还忍不住热汤下面看,透过层层的热气,袅袅的热烟,往水下面看去,咳嗽了一声,说:“二哥,你……你还是转过来罢。”
吴纠起初没反应过来,结果一转头,这天干物燥的,齐侯真的流鼻血了,吴纠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忙说:“君上,您……”
齐侯也感觉鼻子痒痒的,连忙一摸,顿时脸皮都给烧焦了,这叫一个丢人,连忙伸手捂着,擦了擦,说:“谁让二哥邀请孤一起沐浴的?都是二哥的不是。”
吴纠一阵无奈,齐侯眼看自己流鼻血这么丢人的事情,都被发现了,其实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笑眯眯的欠身过去,说:“好二哥,亲/亲孤,可以么?你看,都是二哥,害的孤流鼻血不说……”
齐侯说着,吴纠就感觉到了,十分不对劲儿,顿时头皮发/麻,吴纠本只是怕齐侯在外面冻着,并没有特别的意思,结果齐侯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齐侯见吴纠睁大了眼睛,一脸怔愣的样子,忍不住探头亲了一下吴纠的嘴唇呢,笑眯眯的说:“二哥,孤……”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还以为是棠巫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的过来了,结果就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小人邑官审为拜见君上。”
齐侯一听,顿时被打扰了好事儿,吴纠连忙说:“纠洗好了,君上请便罢。”
他说着,赶紧就迈出去,连忙擦干净,然后套/上衣裳。
齐侯一见,顿时气得不行,都怪外面那个不长眼的邑官破/坏好事,这样的鸳鸯浴容易么?竟然被那邑官一句话就给破/坏了。
齐侯没好气的冷声说:“等着!”
外面的邑官吓了一大跳,赶紧说:“是是是,小人恭候君上。”
齐侯也没办法,赶紧迈出来,也擦了水,套/上干净的衣裳,对吴纠说:“这邑官的管事儿都这般仗/势/欺/人,恐怕这邑官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纠觉得的确这样,邑官管/教无方,也算是纵容管家欺人了。
两个人慢条条的整理了一番,毕竟他们可不着急,让那邑官好生等着,过了很长时间,这才吩咐棠巫先进来。
邑官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姑娘,毕竟棠巫长相十分精致漂亮,尤其是气质,平时没有任何表情,露/出一脸平和又无欲无求的模样,让那邑官一见,顿时眼珠子差点直了,毕竟邑官在这小地方,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仗着家里有亲戚在临淄城里做/官,因此非常嚣张跋扈。
不过仔细一看,就知道了,棠巫并不是什么小姑娘,虽然身材是纤细了一些,但是终究要比小姑娘的骨架子大,棠巫根本没有理那邑官的目光,推门走进去,“嘭!”一下又关上了门。
邑官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根本没看清楚屋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不过邑官看到了吴纠的一个侧脸,穿的并非君上的朝袍,而是一身简单的白色朴素袍子,邑官当即又看愣了眼,发现这个屋里面儿的男人,比方才走进去的那个下人还要耐看,尤其是气质出尘,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袭白色的袖袍,整个人仿佛是谪仙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