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寻着声音侧头一看,那声音是从破墙的另外一面传过来的。
齐侯有些奇怪,皱眉说:“匽大夫,你这院落怎么还给修墙隔开了?是何人在另外一面喧哗?”
匽尚故意将宴席摆在这边,自然就是想让齐侯发现的,这些天大司空总是在破墙的另外一面和他的几个男宠小妾嬉笑调/情,肯定是故意要给匽尚难看,大司空怎么知道,匽尚也阴了他一把,把齐侯给请过来了,那边的嬉笑调/情定然要被齐侯都听到了。
匽尚为难了一阵,齐侯见他吞吞吐吐,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众人全都看向匽尚,其实有几个司空部门的人已经听出来了,那笑声不就是大司空么?
匽尚这才拱手说:“不瞒君上,这院墙并非是匽尚建立的。”
齐侯一阵奇怪,说:“这是你的府邸,不是你让人建立的,还能是旁人在你家里强行建立的?”
齐侯这么一说,还真给说准了,匽尚这才为难地说:“的确是这样,只是因着前些日子,大司空府上的一个嬖童看中了匽尚的花园,因此大司空便下令,让工匠来匽尚的府邸修墙,这院墙的另外一面,现在并非是匽尚的府邸,已经被大司空给占了去。”
齐侯一听,顿时一股子火就冲上来,临淄城中,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司空总是自称自己是老齐人,当真给老齐人丢尽了脸面,竟然连霸占房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嬖童的一句话。
齐侯就纳了闷的,大司空口口声声说吴纠是男宠,魅惑君心,但是吴纠从没唆使自己做过任何霸占旁人田地房舍和财物的事情,反而是这个口口声声伸张正义的人,竟然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
齐侯正在气怒,就听到那笑声又开始了,随即而来的还有其他声音,因为只是一个简陋的院墙,那边笑的肆无忌惮,因此听得是清清楚楚。
大司空显然是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那边的小妾和嬖童一直在努力的调笑,巴结大司空。
一个男宠的声音说:“老/爷,再喝嘛!喝嘛——”
大司空的声音哈哈大笑说:“用你的小/嘴儿喂我,老/爷才喝,啊哈哈哈!”
众人坐在这边,歌舞都停下来了,顿时好生尴尬,大司空这声音就跟个老不休似的。
不止如此,还有好几个小妾轮番争宠的声音,其中一个小妾说:“老/爷,奴家不漂亮么?老/爷怎么不亲/亲奴家啊!”
大司空连忙说:“漂亮漂亮。”
那男宠也不甘示弱,笑着说:“老/爷,若说到长相水灵,奴家心中到想起了一个人呢。”
大司空“哦?”了一声,说:“怎么?这临淄城中,还有水灵的人,没在老/爷的榻上过过夜?”
那边小妾和男宠都笑作一团,听得齐侯额角青筋直蹦。
就听那男宠继续说:“老/爷,当真有呢,便是那三公之首的大司徒啊!”
吴纠本在喝酒,因为匽尚家里穷,因此这酒跟白水似的,吴纠才敢多喝两杯,突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着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扣到自己脑袋上?
齐侯一听,那男宠和大司空的语气非常亵/渎,竟然还提起了吴纠,当即更是怒不可遏,“嘭!”一声拍了一下桌案。
不过那边的众人顽的很欢实,再加上大司空喝醉了,因此根本没注意院墙这边正在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