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储君!夏侯贤,你凭什么坐上御座!”
这样悖逆的话惊呆了所有人,李罡喝道:“谋逆之人,竟敢胡言乱语,藐视圣上与殿下!”他提着宝剑就想上前拿下乐阳长公主,却被沈泰容拦了下来。两人又“乒乒乓乓”缠斗在了一处。
乐阳长公主毫不理会李罡的质问,也不看已经逼上来的王晋,呆呆望着眼前那块青砖,眸中温情万千,竟似那里真站着一个人一样,直把旁观众人看得心里发慌。
丘敦律叹息一声,道:“原来她竟然是为了这个。”
丘敦儒挪不知其故,问道:“父亲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都是些陈年往事,”丘敦律道,“我只是未曾想到,乐阳长公主的谋逆之举原来是早在神焘年间就埋下了祸根。”
正因为没有人能料到乐阳长公主这一举动,所以她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丘敦儒挪还待再问,丘敦律已经道:“此刻哪有时间讲古,我们还是赶快跟着初怀公主去看看璇玑宫的情况。”
他们刚才在天枢宫外听到了乐阳长公主的威胁之语。其中自然有夸张的部分,即便帝后与皇长子真的罹难,只要初怀公主能够登上帝位,照旧可是将乐阳长公主散布的谣言压下去。
至于千百年后旁人如何评说这段历史,就不是他们眼下首要考虑的事情了。
但这终究只是下策。
夏侯昭不知自己的首要辅臣已经开始琢磨自己登基后如何挽回民意一事,此刻她的心里只有璇玑宫。
她恨不得背插双翅,越过重重宫墙,尽快赶到璇玑宫。然而她只是一个凡人,哪怕她手中握着仅次于圣上的权利,也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一步步奔向璇玑宫。
浓烟滚滚,隐天蔽日。
太极宫和璇玑宫都是用深山之中的百年巨木搭造的梁柱,宫室高且深,当其中的一根梁柱因为烧穿了底部倾倒而下的时候,整个宫室都颤抖了起来。
夏侯昭堪堪绕过最后一道阻拦她的宫墙,赶到了璇玑宫门前,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数人高的梁木歪歪斜斜地向一旁倒下,身周还冒着火星,当它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夏侯昭感到自己的心也随着那声巨响裂开了一个缝隙。
似乎是过了片刻,又仿佛是过了一万年,她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当她怔怔地转过头来时,只见圣上怀抱着年幼的皇长子,站在她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与君如霜的营养液!
最近蚊子多了啊,大家要小心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