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哀求,因为没有办法转身,自然也永远看不到那倾斜的车上,后座的孩子早已头破血流,没有了任何呼吸……
何其残忍。
她在离她还有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看着她的呼吸慢慢变弱,直到死亡,这一幕何其熟悉,她当年也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史密斯夫妇断气的。明明不算多么美好的记忆,她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的接近,也说不出为什么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说出安慰欺骗的话语。
就像那年的车祸,她被救出来之后。
那个医生对她养父母的尸体说的那句话:她已经被救出来了,她会好好。
明明是谎言,尽管知道这样一句话会让这个妇人安详地离去,她却没有宽慰这个女人,任由她怀着遗憾与悔恨离去。只是在最后,詹妮弗还是走近她,蹲下来,帮她合上眼睛,然后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生离死别,从来残忍。
死神在她旁边,他的速度可比她快得多。
她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儿?”
“回家。”
“……在你看完这么一场惨剧之后,就平静地走了?”
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不然呢?哭吗?”她很平静地问他,他们的眼眸很相似,都是纯黑,只不过死神的眼眸更倾向于诡异,她却显得格外澄澈纯粹,但也格外残忍。
死神:#她不按套路出牌#
很复杂的女孩子,有时候无比温和善良,有时候却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目送她的离去。
…………
她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学校的宿舍也没有退,她还算是个比较冷心冷肺的人,不太适合和别人相处太近,尽管宿舍的女生都比较可爱,她还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三室一厅,这次没有一个故意低价的房东,房价略高,她也没有讲价,还是老老实实做起了兼职,加上在意大利跟着老师赚的钱,还是刚好能够负担的。
夜幕已经降临,纽约不是伦敦,晚上没有细细密密的雨,反倒天高风清。
詹妮弗走在街道上,倒是有不少目光投在她身上,或隐晦或露骨,有大胆的街头男孩直接对她吹了吹口哨。尤其是外套给那个死去的夫人披上之后,她里面穿着的是露肩的连衣裙,越发的美丽动人。
一辆豪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娜塔莎:“上车,詹妮弗,我送你。”
她笑了笑,就上车了。
那边的街头少年还在感叹世风日下,泡妞还得豪车配。
詹妮弗就算对轿车再不熟悉,这么张扬骚包的车怎么看也不是娜塔莎的品味,寡姐耸耸肩:“我从托尼那里借的。”
方向盘那里光芒闪了闪:“没错,是‘借’的。”他顿了顿之后说道,“晚上好,詹妮弗小姐。”
贾维斯的声音。
“晚上好,贾维斯。”詹妮弗眨了眨眼睛:“你把贾维斯也给带出来了?”
“不然我可不知道你在哪里。”娜塔莎笑笑,她是个特工,也不是个私家侦探,这种私密信息交给贾维斯破解是最好不过的了。当然,她可没有通知托尼,那家伙不知道和谁在鬼混……
“你有事找我?”
寡姐可不是很空的人,她相当理智,很少会被感情影响,“弗瑞叫我让你小心点。”
“为什么?”
“最近九头蛇活动挺旺盛的,还有洛基逃跑了!”透过后视镜那个女孩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娜塔莎笑道:“亲爱的,麻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