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面是香喷喷的饼干,是哈德森太太做的,每个饼干造型都格外别致,伦敦的天气格外潮湿,就算放了干燥剂,此刻也依旧潮潮的了,尤其经过了长途运输,甚至很多都已经碎掉了,显得格外狼藉。
华生尴尬地笑笑:“这些都已经碎掉了,可能是路上比较颠簸,你就别吃了——”
她却拿起碎成半块的饼干放进嘴里,眉眼格外的温柔。
“……很好吃。”
依照她的口味放了很少的糖,带着哈德森太太特有的麦香味。
华生看着她,嘴角不由勾起同样温柔的弧度,这个样子的詹妮弗就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这样温柔的孩子也值得周围的人温柔的对待。而寄到隔壁的东西有信有东西,很多都是曾经那个班上的孩子寄过来的,明知道她已经搬离了那里,对于过往的罪恶没有勇气跟她忏悔,故而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没有面对面,甚至寄信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她会不会看到。
两年足够很多人成长了。
她没有拆开那些信封,她无法代表那些死去的人去原谅,她也无法去原谅那些没有伤害过她的人。他们,就算成长,就算忏悔,终究还是弄错了对象。
华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来:“哈里先生去世了。”
詹妮弗抬眸。
华生避开那双眼睛,“他说他想把那个房子留给你。”
哈里先生是贝克街220号的房东,那个她在肯尼迪机场救下的英国绅士。那个英国老人对她很友好,不仅房价收的那么低,更是经常过来看看她,他当初来美国就是因为唯一的儿子去世了,早已孤单一人。
他以为她会哭的,而她只是沉默一会儿,敛眉,“……我知道了。”
对于生死,詹妮弗显然比他看的更透。
这个世界有时候总是温柔到让人心碎,明明只是萍水相逢……
总是有着这样的人愿意把自己最好的善良给予别人。
华生想要打破这样沉闷的气氛,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什么时候有空到英国来坐坐吧?玛丽的手艺很不错。”
“她叫玛丽?”
整整一个多小时,华生一直在跟她聊玛丽的事情,与其说是聊天,反倒是他一直在滔滔不绝地夸赞着他的妻子,美丽,温柔,优雅,知性,所有被用来形容女性的美好的词语似乎都可以被套用在那个女人身上。
等到夏洛克回来,“夸了多久了?”他放下一份报告,“一个半小时?”
詹妮弗:“一个半小时。”
夏洛克显然很了解华生这个兴起的爱好,他看了看桌上的信封,忽然拿起其中的一封直接拆了开来——“嗨,夏洛克,这是詹妮弗的私人信件!”
拆开的信纸上就一句话:
miss me?
莫里亚蒂的信。
就连华生都噤声了。
“之前并没有这封的。”夏洛克扫视了一下摄像头,语气依旧沉稳,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的斗志已经燃起来了:“他在向我宣战!”说着,他开始在这个实验室踱步,有些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不不不,应该不是之前出现的,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机场?实验室?为什么确定会是我来打开?詹妮弗不会打开,对了,詹妮弗一定不会看的……”
#久违的嗑药磕嗨了的状态#
#一遇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