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的身子, 她拼命向回头看清, 粘住她尾巴的是哪只大虫子的时候,然后她与一双黄褐色的兽瞳对视了,实在是看不清眼前的是谁,只留意到眼睑处垂下的金发。
吱吱吱。
“谢伊尔?”
“你是傻了吗?”看着仓鼠圆鼓鼓和他对视的双眼, 金发男子勾起嘴角, 将她放在大手上,揉捏着毛球的腹部和颊囊。
元悠被这架势给吓到又无比庆幸,松了口气, 谢伊尔怎么会在这里, 哎, 不对, 我应该庆幸终于得救啦。
等等,他在摸哪里,我的天, 他居然摸我肚子!
受到惊吓的元悠反射性鼓动颊囊, 吐出了含着的坦桑宝石, 上面还混杂着细小的花生颗粒。
谢伊尔脸色一黑, 接过吐出的坦桑蓝宝石, 揣在军服荷包里,嫌弃地将元悠丢向身后的塔梅丽。
一边用丝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和宝石, 一边想, 毛球未婚妻似乎长胖了一点, 难道是跟着星盗伙食太好了?
塔梅丽接过空中的小毛球,和她大眼对小眼。
难道不应该是把宝石给作为星警的她,未婚妻揣兜里才对吗?
不管怎么说,元悠是救回来了,宝石也追了回来。至于噶尔思星盗和罗斯,就让塔梅丽去收拾。
……
几天之后,元悠回到了卡德尔星球。
等待她的是瑞秋尔博士的慰问和戈尔的致歉信,戈尔从边关发起了通讯视频,看见他虚影的那一刹那,元悠不厚道地笑了。
哈哈哈哈。
戈尔引以为傲的狮子鬃毛彻底不见了,只留下一颗光秃秃肉色的头顶,这就是谢伊尔说的给予戈尔痛到骨髓的惩罚。
看见通讯仪前抱着肚子笑个不停地元悠,真想关掉视频,碍于元帅在旁边看着,他还是毕恭毕敬沉默着。上战场之前,元帅还对他说,若是这次的战役出了什么差池,那么他再被剃光的就是某个地方的毛发了。
至于元帅说的某个地方,他是真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元帅阁下,为什么学会了议会那群喜欢打官腔的调调,就连惩罚就讳莫如深,猜不透。
笑了半天都停不下来的元悠,被谢伊尔冷漠地戳了戳手臂,冷空气袭来,元悠骤然收声。
在戈尔沉重的语气中,彻底将这段“星际旅行”告一段落。
“你很开心?”谢伊尔坐在镶嵌着五彩宝石的铁座上问道。
“什么?我只是想到刚才戈尔那颗秃头。”元悠在旁边,乖巧回复。
谢伊尔翘起双腿,悠然地靠在椅子上,“哦,那我们来谈个令大家都开心的事。”
“?”
“比如我们的婚事。”
“咳咳,咳咳。”元悠抓住旁边的椅把手,抚平自己被口水呛到加速的心跳。
良久。
“咳够了没。”小丫头装傻的本事还太嫩了点,他不叫停,是真的咳出血才算完。
元悠放下捂住嘴的手,咬着嘴唇不说话。
“那我问你,你知道你今年多少岁吗?”
额,这问题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醒来之后,就到了戈尔的飞船,告诉她,灭族了,还被指婚了。唯一知道这真相的是元帅,至于,她几岁,她没多想。
看人形,青春靓丽少女一枚,看兽形,那就是幼兽。
元悠沉默不搭话。
似乎元帅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戈尔早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