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言菡心里有点堵。
难道她什么地方得罪了陈薇妮而不自知吗?
怎么总觉得陈薇妮话中有话呢?
迄今为止,宁则然身旁除了特助田皓宇,陈薇妮是她接触过最多的下属了,身为集团公司的高级员工,陈薇妮出身名校,气质优雅,比起那些当红的女星们都不遑多让。
可能像陈薇妮这种职业女性,骨子里都会看不起她这样出卖**的女人吧。
要能有选择,谁又愿意走这条路呢?
想起那段几近黑暗的日子,言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不能再去想从前的事情了,别人的眼光并不重要,她只要问心无愧地度过这两年的时间就可以了。
随便对付着煮了个鸡蛋,言菡又练了一会儿形体,眼看着过了九点,宁则然不可能再接她去吃饭了,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
“这种家庭出身的小孩,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妈妈是不是丧门星啊,谁碰到她谁倒霉,现在连自己也祸害了。”
“你离她远一点,小心被沾上了甩不掉。”
……
一句句一声声仿佛淬了毒汁的利箭朝着言菡的耳膜射了过来,她惶然四顾,想要找个躲避的地方,然而,四周都是怀着恶意的脸庞,没有曾经信誓旦旦的怀抱。
微弱的夜色中,言菡陷在噩梦里,她的脸色惨白,几乎蜷缩成了一团,躲在了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恶意挡在外面。
宁则然随口问了一句:“同学?”
还没等言菡回答,他懒洋洋地道:“想去就去吧,买礼物的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言菡心头一松,也不想节外生枝去解释生日宴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宁则然失笑:“傻瓜。”
时间不早了,宁则然开了一盏床头灯,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等他有些困倦了,侧身一看,言菡已经睡着了。
显然,他的小女人此刻心情愉悦,睡着的时候嘴角都翘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去个生日宴会就高兴成这样,真是小孩子心性。
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年底还是年初?明天问问田皓宇,到时候也给她办个生日宴会,请她那些女同学一起玩玩。
这一年言菡除了在学校,闲暇时候基本都围着他转,言菡毕竟还年轻,就算再喜欢他也需要一点自己的朋友空间。
宁则然有条不紊地想了一遍,抱着言菡睡了。
接下来十来天言菡都在复习备考,各项专业课的考试她信手拈来,不过文化课的考试还是花点功夫复习。
选择艺术专业的文化课一般都不是太好,好多都是破罐子破摔,可言菡却不愿意放弃。刚上高中的时候,她的成绩在那个重点高中也算是中游,她又是北都户口,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考上当地的重点大学。
没想到的是,高二、高三她的成绩出了岔子一落千丈,幸好她从小就学舞蹈,总算还有最后一条艺术生的路。
同寝室见她这么用功,都善意地嘲笑她傻兮兮的,言菡也不在意,她们可能不明白,人生规划被全盘推翻时的绝望和无助,现在她想用优秀的成绩来弥补一下那时候的缺憾。
等考完最后一门文化课,同学们都高兴坏了,两个月的暑假在朝他们招手,大家纷纷商量着要去哪里旅游,骆羽特别显摆,把华梓竣的生日宴会拉出来说了好几遍,仿佛已经半只脚尖踏进了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