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几天前,顾生玉随意扔到院子里被属下送上来的白绢,上面写的正好是这几天他忧愁不解的水患一事。
这一篇字从策论的角度无可挑剔,完美的写出了水患的原因,危害范围,解决方法,从艺术品的角度讲也是笔划大气,矫若惊龙,力透纸背,字字深刻!
一行字,墨重水飞,眼尾处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朱珵珺差点儿收藏起来,不同于任何一代名人的写法,俨然是自成一体的字诀大师,怎不让他见猎心喜?但看着伺候的人惊愕的眼光,他到底没有厚脸皮留下,就是之后给顾生玉送了封书函,询问对方能不能给自己写幅字。
顾生玉这些天在和三位老师学习字,画,以及地理,水患一事完全是随手为之,地理老师正好教到那里,他又顺手练了练字而已。
从他那次用破布写过字之后,顾生玉发现自己有了在布上作画的雅好……但这么败家的做法,也就是被皇帝包养的时候能干的出,平时他还是挺勤俭的。
至于私下里仆人看向自己越发崇敬的目光,顾生玉表示自己都习惯了。
每一次一教学身体就换人,到现在为止没被传出小园主人是个精神病已经是自己掩饰的好了。
想着想着,笔画多了一抹,这幅好看的工笔画多了一抹瑕疵。
这种时候顾生玉才会觉得水墨比工笔大气,因为水墨上多一笔少一笔压根看不出来!
叹了口气,顾生玉把那一笔修了修,改成了扇子。
仕女们身携披帛在园中游玩嬉戏,却有几人坐在亭中,聊着四海山河,有女兴起作画,亦有女手持折扇,不逊男儿。
这一幅画当真重形到了极点,诸位女子美到各自不同,连样貌也栩栩如生,千姿百态。
放下笔,揉揉肩膀,顾生玉若有所思的侧头。
“若喜欢,就拿去吧。”
说完从容离开,原地的画立时消失不见。
追命一路心跳跳的回了诸葛侯府,从怀里掏出这幅画,脸上红晕未消。
因被发现而羞恼,还是自己好奇去看看小园里的住户,却被对方点出亦送了东西而不好意思他也分不清。
就是知道那人真好看!
“大师兄!”
拍拍脸,追命朝无情在的地方跑去。
江湖一流的轻功,几乎是刚看到他人,他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无情白衣如水,神情波澜不惊,除了追命把画递过来,看见里面画的是什么而顿了下之外,他始终维持着安静的气场,看的他人也吵闹不起来。
也因此,个性张扬的追命到他面前也每每变得轻声细语,好似生怕惊到了他一样。
无情目光停在那个仕女手上的扇子上面,嘴里问道:“看来官家这次认识的人并非心术不正之辈。”
追命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无情说道:“能有如此抱负的人,必有难言的正气。”
“所以……?”
见追命还是不明的样子,无情摇摇头,推着轮椅向自己的小楼挪动,追命见状连忙在他身后帮他推动起来。
“大师兄,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无情:“女子持男子的折扇,若是你你会怎么想?”
追命歪着头想了想,“……没有问题吧?不过是把折扇?”
“但那对时下男子来说是个挑战,”无情淡然道:“折扇素来是君子雅器,女子的扇面较多秀致,与其说是正之气,不若说是美之物,此画中三位女子坐亭闲谈,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