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片上看,男人穿着剪裁贴合的西装,将自己收拾的笔直挺拔,但就算他站的再直,嘴角流露出的那抹邪性的似笑非笑依旧暴露了他的真实本性。
“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霍华德沉声道:“名义上是德国内部反对纳粹势力的领头人,实际上……我怀疑他跟九头蛇有一腿。”
“证据?”美国队长微微皱起眉头:“科学战略军团有和斯特拉克进行过合作,这种事情不能凭空猜测。”
“正是因为合作过,我才认为他不对劲儿,”霍华德灵活地转着笔:“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斯特拉克就给人这种感觉,其他人认为他是会做人,我觉得他是装过了头。”
佩姬不赞同地低声道:“斯塔克。”
“小佩,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情插个水落石出,伊莲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霍华德耸耸肩膀,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佩姬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压抑的愤怒:“她一个小姑娘,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为了世界的和平,离开国家千里迢迢来到异乡,如果能光荣地死在战场上也就罢,可她的死很可能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狠手捅刀子!而且这些王|八蛋还给她泼脏水!毁坏她的名誉!”
“你忘记她用自己的生命悄悄救活过多少战友吗?”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霍华德的视线一寸一寸地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依次扫过:“今天是伊莲,明天会不会轮到我们?”
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终坐在角落里的巴基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说得对。”
“她救过我,”巴基的下巴上布满了胡茬,眼圈下是浓郁的黑色,能看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但他的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隼一般,让所有被盯住的人背后发毛:“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斯塔克说得对,这件事情不能结束。”
“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我不会放弃的。”
*
然而就像叶菡曾经对巴基说的那样——“打仗之前一定不能立flag,说什么‘我干完了这一票就回老家结婚’之类的话,无数前辈用鲜血前赴后继地证明了这些话说了必死。”
咆哮突击队在执行破坏火车的命令之前,巴基去了叶菡的小坟头前发誓,说只要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回来一定会帮叶菡找出陷害她的人,还她一个公道,不管多艰难,他都不会放弃。
然后巴基就从火车上坠落深谷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佐拉在抓走我的时候对我进行了改造,还是你曾经救过我的缘故,我后来竟然活了下来,”巴基的声音低如耳语,但叶菡还是一字字听得很清楚:“再次醒来,我神志模糊地躺在手术台上,被安装上了这个玩意儿——”
巴基听了片刻,他抬起自己的金属胳膊,在叶菡的眼前晃了晃:“我开始拼命反抗,但他们对我进行了洗脑……”
过程很痛苦,九头蛇先是利用关小黑屋、不让睡觉等等残忍的手段消磨巴基坚定的意志,在总也没法取得预期效果之后,他们只得直接使用机器一遍一遍暴力破坏掉巴基大脑的记忆区域,然后将“启动命令”以最疼痛的方式深深镌刻进他的心灵深处。
九头蛇报废了不知道多少实验体、多少台机器,才最终制造出了唯一一个完整的冬日战士。
冬日战士通过测试的那一天,斯特拉克男爵带着木偶一般的巴基走在阴暗的地牢里,后面跟着好多身穿白袍的疯狂科学家。
地牢的尽头是一座设备齐全的实验室,正中央立着两张冰凉的手术台,左边一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