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嘛!”刘鹏飞故作无辜地嘟囔道。
刘大彪一句话也没再说,不过他心里已然下了决心。敢跟我儿子过不去?程自强!既然你是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那,康州二矿你就别去了。你,直接去康州一矿。我看你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第二天一上班,刘大彪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大学生分配花名册一顿划拉,然后把周长顺叫到办公室里,看似公正大义实际是装模做样地安顿一番。
刘大彪和刘鹏飞各自想的和做的这些事儿,程自强岂能知晓呢?
周长顺早先就看见过程自强投递来的简历,他知道程自强在学校表现优异。眼见着刘大彪在分配单位上面做了手脚,他一方面对刘大彪背着上级领导朱钟鼎的这个做法心生不满,另一方面对蒙在鼓里的程自强暗暗打抱不平。
见程自强坐到面前的木椅上,周长顺客气地说道:“程自强同学,我叫周长顺,欢迎你到康州矿务局参加工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矿务局的一员了。不知你对分配单位有什么具体要求没有?”
在学校考察程自强成为预备党员时,学校党委曾派人与他很正式地谈过话。所以周长顺虽然说地客气,但程自强一下子感到周长顺在跟他正式谈话了。他坐姿端正地说道:“谢谢周科长。作为一名刚刚走上社会的大学生,也作为一名**员,我个人没有什么要求,坚决服从组织分配。”
听程自强回答地过于正式,周长顺微微笑了笑,说道:“小程,这不是组织谈话。我与你随便聊聊,啊?”
“好的,周科长。不知我被局里分配到什么单位呢?”程自强理解了周长顺的意思,便笑着问道。
“嗯,这个,这个。”周长顺显地吞吞吐吐起来,思忖片刻后又道:“目前煤炭行业十分不景气,局里各单位效益都差不多,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你呢,被分配到康州一矿了。”
昨天一起坐车的李玉成,不是说局里连续几年已没给康州一矿分配人员了吗?为什么要把我分配到一矿去呢?
程自强吃惊地问道:“周、周科长,还有人被分配到康州一矿了吗?我听人说,康州一矿的人员正陆续往其他矿分流,怎么又往进分配人员呢?”
周长顺点点头,但他又不能吐露其中的隐情,只是说道:“嗯,就你一个人分到康州一矿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那边需要你这个专业的人吧!”
为什么偏偏就是我?程自强立时陷入沉思。难道正应了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毁之?还是自己毛遂自荐没有参加招聘会的缘故?亦或是康州一矿真的需要自己这个专业?
周长顺显然理解程自强的心情,他既是安慰又是鼓励道:“小程,既来之,则安之!我说句老话,麻袋里的锥子,总是往外钻的。分配到哪里,都是工作的需要。相信自己,好好干吧!只要你干地出色,哪里不都是舞台吗?”
“嗯,我记住了,周科长。”程自强感动地说道,“周科长,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哦?小程,不瞒你,我只有执行的权力,无权改变既定的分配方案。依我判断,目前不好回旋了。”周长顺吐露了一丝儿实情。
最艰苦的地方,说不定蕴藏着更大的机会,既然无法改变现实,那就设法改变自己!人生处处是舞台,关键在于功夫深。程自强一时心生万丈豪情,痛快地说道:“好吧周科长,我就去一矿。”
“好。小程好性情!”周长顺也受了程自强神情的鼓舞,他伸手接过程自强手里的各种资料仔细看了看,把派遣证收下,把毕业证、学位证和户口迁移证又递给了程自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