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康友建把脸转向赵福来,说道:“老赵,你是班长,要督促大家都干好工作,防止碰手碰脚的事情发生。我基本上讲完了,你还有啥需要补充的没有?”
“康队考虑地很细致,目前我没啥补充的。大家到工作面后要各负其责,我再根据情况安排吧。”赵福来说道。
“那就这样。最后我再讲个事情。”康友建扭头朝程自强看了看,郑重说道:“今晚小程与大家一道下井。我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查看工作面的岩石情况和地质条件,再根据具体情况安排炮眼布置和装药量。请老巴、巴子、老孟你们几个打眼工和放炮工给予配合。”
巴志平、孟刚强等人均点点头,表示服从安排。
“好了,大家到材料房自带工具,一起入井吧。”康友建朝大家挥了挥手说道。
至此班前会就全面结束了。在座的人一个个站起身子,相跟着“踢踏踢踏”地朝会议室外面走去。
巴志平和孟刚强等几个人一伙,赵福来、赵志山等人一伙,唯独刘巴子无人理睬,静坐在木椅子上等其他人出门。看见程自强起身离座,刘巴子脸上突然一喜。
他站起身子朝程自强招招手,故作亲热地说道:“来来来小伙子,咱俩一起走,我和你聊聊。”
听到这话,康友建看了一眼刘巴子,又看了看程自强。他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出了会议室。走出门后,他回头朝程自强说道:“小程,别忘了关灯,把门锁好。”
“好的,康队。”程自强答应了一声,顺手拉了掉在墙上的开关,又朝刘巴子说道:“刘师傅,咱一起走吧。”待刘巴子出门后,程自强出门反身锁了大会议室的门。他把钥匙交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康友建手中,随刘巴子一道往楼下走。
“你姓程吧?”刘巴子拍了拍程自强的肩膀,笑眯眯地问道。
“嗯刘师傅,我叫程自强。”刘巴子能够主动与自己聊天,程自强心里对他生出一份亲切感。
“我叫刘巴子,也有叫我巴子的。甭管是刘巴子,还是巴子,这都是我。”刘巴子自我介绍道。
“刘师傅这名,一听就让人记心里了。”程自强心里有点儿发笑。
“我在矿上干了整整十三个年头了。这煤矿的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你是哪里人,为啥到煤矿来了呀?”刘巴子说道。
“我是靖州人,今年西北矿院毕业,分配到一矿了。”程自强实话实说。
“哦,一定在矿务局没啥熟人,也没啥关系吧?要不咋能分到效益最差的一矿呢?”刘巴子咂了咂舌头说道。
刘巴子这话虽说是个大实话,可程自强却听着有几分不舒服。这话也一下子揭开了程自强心里的伤疤,让他禁不住想起了刘鹏飞!有个成语叫“邻人疑斧”,自己被分配到康州一矿,到底是自己疑心太重,还是刘鹏飞真的捣了鬼?
“刘师傅,在矿务局,我确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程自强情绪有点儿低落。
看见程自强情绪不高,刘巴子说了句:“没人没关系?那就只能和我一样,在井下当牛做马了。”
康州一矿采用斜井开采方式,建有主井、副井和风井三条巷道通往井下。主井主要用轨道和皮带提升运输井下开采出来的原煤,副井则用轨道人车运送材料和人员,风井则专供往外通风。从区队办公楼到康州一矿的入井口,要经过采掘区队的材料库房、矿井浴池房和矿灯房走廊,然后才到人员出入的副井井口。
在岩巷掘进队的库房里,各人按照分工不同领取了各自的工具和材料。有人领了钻头、钻杆和风镐,有人领了铁丝、大锤和风筒,有人领了管钳、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