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差不多都算是我亲眼见过的事吧……母鸡这件事还是我刚到咱们院工作时候的事了……那天是侗族传统的稻谷诞,晚上王大夫要接他女儿就提前下班了,所以我为了节省点电费,就没给楼下的科室开大灯,起初听到有人在用手轻轻的敲玻璃窗,我还以为是有人要大半夜挂急诊,结果一探头看到那只母鸡和她丈夫站在挂号窗口外面盯着我,差点没给直接吓死……”
“母鸡的丈夫?母鸡的丈夫不就是只公鸡吗?所以那天晚上来的其实是只公鸡变成的妖怪?”
“嗯……据我后来的观察,感觉不太像……母鸡当时从山上被背着过来的时候头上是包着布的,看上去是真的病了,她丈夫看着倒像个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但脸上就是一直带着个有点渗人的公鸡面具……不愿意对外人露脸,也根本不怎么和外人开口说话……不过对他妻子倒是真的不错,一直背着不让她下地受累走路,还不停在安慰着什么,因为大夫正好下班了,所以之后这两口子只是从我这个窗口里拿了点药就走了……”
“诶,原来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都这么好啊,那后来这只母鸡和她的丈夫还来过咱们这儿吗?”
“当然是再也没出现过了,这种大晚上活见鬼的事难不成还能让我天天都碰上一次啊……”
石荣秀直截了当的回答让小护士略显失望地啊了一声,毕竟这种故事偏偏只听了一半的感觉可真是有些折磨人。
而想了想干脆又缠着面前的石荣秀继续说下去,石荣秀见这小妮子今天来劲了也没着急吭声,只是拿手指了指面前倒在搪瓷杯里的茶水又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道,
“第二个,就是那个肚子里怀着条鱼的侗女的故事,这件事发生在十二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距离如今肯定是没有母鸡那件事那遥远,不过这和侗家的一个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人也信了的传说故事有关,我当初要不是亲眼看见了那鱼就这么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了,我也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传说故事?什么传说故事啊?”
“子子孙孙,代代为鱼的故事……我小时候在侗寨的时候,经常听老人们提到这样的说法,说是过去生育率低,山里的女人们能顺利生下孩子的概率是很小的,那时候有一个叫洛香的侗寨巫师就想了个办法,用一种特殊的办法帮助女人们生产,因为孕妇的肚子里生来带着一汪宁静安详的湖水,所以每一个来到世间的婴儿最初都以鱼的形态活在母亲的肚子里的,只是一般人很少会去发现。”
“……”
“水便是万物之母,无论是中途夭折还是安全出生的孩子最初都是从水里游出来的,所以侗女们就将自己肚子里未成形的婴儿养在靠近山里河水中,等十二年长成的人形之后,再回来接自己的孩子……”
“……”
“可这样造成的风险就是侗女们自己很可能在孕育子孙鱼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被迫离开了原本生下孩子的地方,所以很多新出生的子孙鱼就这样还没长大,便被从此遗弃在河里没人喂养……加上久而久之的现代医学也发展起来之后,这种独属于侗寨的孕育下一代方法也就失渐渐传了,现在更是基本看不到有人提这个故事了……”
“诶……原来是这样啊……好厉害啊……那,那我刚才提到的最后一个故事又是怎么回事啊石大姐?那个外地产妇的病房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这个我可听护士长们也专门说起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