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清楚那个一心想报复他的公鸡郎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不是也包括这个,尽管他这几天已经努力地去回忆泥娃娃那天和他说的子孙鱼的来历了。
可是短时间内,要确定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故事的生灵究竟在哪儿,东山上又不是真的有所谓怀孕的侗女和子孙鱼对于目前还不便行走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而眼看着自己的脸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却无法恢复,他也一天无法离开范村,亦或是回到自己本来生活的正常人世界去。
十分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个村子里的青年在这三天最开始苏醒的日子里,几乎想遍了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办法。
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侗女的羊水……子孙鱼……要找到这些东西又谈何容易呢……
而看着手上唯一能保护他安全的虎威和那本从小都带在手边的笔记,虽然心底还是会有些烦躁和不安,但心态维持的还算平稳的晋锁阳倒是也不像开始那么着急。
只努力保持着不会惹人讨厌的礼貌态度留在了好心帮助了他的范细家中,又尽可能地以自己的方式融入和了解起了这个对他而言处处都显得十分新奇的小村庄起来。
不过说起和自己压根不熟悉的人相处,这对于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过多接触的晋锁阳来说,明显是件困难的事。
毕竟在这之前,作为晋大少的他几乎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更不用说是尝试着去接近和了解了一群他不熟悉的人和物了。
但也许是这个远离外界的范村中的一切都太符合他自己长久以来,心中对于古代传说中虚构出来的桃源世界的想象了。
所以哪怕一开始他是有点不习惯蚍蜉马们的长相,但这三天的简单相处下来,说话做事都十分老派古板的晋锁阳还是有些笨拙,也有些认真地了解他们的诸多的生活习性,并从心底开始地接受了他们。
而这其中,又以范细的孙子范阿宝对晋锁阳本人表现出了尤其强烈的热情,以至于一向不怎么会应付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的晋锁阳都不得不耐着性子陪着这调皮多动的孩子,又按照他提出的千奇百怪的问题给他一些相应的答案,亦或是讲一些他比较感兴趣的志怪故事满足他的好奇心。
“啊……大哥哥,所以这就是我们村子里的蚍蜉马都姓范的原因啊……好厉害啊,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拜范家的老祖宗……又为什么要姓范……”
“嗯,范,是个以邑为氏的姓氏,邑,也就是咱们现在所说的古代诸侯国,以邑为氏,便是以国为氏,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范氏也被算在是在国姓之中,这个姓氏由一位名叫随会的士大夫带来,而这位大夫在被他的君主追封姓氏前,还有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即晋国六卿,所以某种程度,晋和范也是一些联系的。”
“诶,那不就说明我们其实是亲戚了嘛哈哈,难怪你隔着这么远还会掉到我们范村来了,一定是范村的神明和晋家的神明在冥冥中保佑着你,这才让你平安无事地从公鸡郎手里逃出来的………”
“……”
小孩子无心说出的话倒是当时在一旁坐着的让晋锁阳有些在意了起来,但之后考虑到自己那天晚上会忽然出现在鸡笼岩石那里本身也存在莫大的巧合,皱着眉也不吭声的晋锁阳倒也没有一直执着地去想,就这么把这件事给暂时性地压在了心头。
而此刻坐在清晨的门前,将摊开的笔记放在膝盖上,又准备一个人静一会儿的晋锁阳刚准备在找找线索,神情一顿的他却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动静从他身后的断墙传来,接着另一面墙头下面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