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艽落满刺青和鳞片的身体上仿佛第一次盛开起了隐秘而热烈的花。
那花朵是鲜红鲜红的,仿佛每一个曾经亲眼见过他的人都已经离去甚至死了。
然后,一个干净的像是不存在过于这污浊世上的青年就这样出现并最终温柔地摘下了它。
眼前脏臭不堪,布满白骨的沼泽地里,他仿佛能听见自己恐怖而压抑的内心在满足地呻/吟着,喘息着,直到完全沉浸在鼻端腥涩的空气中的他隐约察觉到自己抓紧床单的手被珍惜而温柔地握住,又被一点点套上了一个冰凉却又无比熟悉的金属小环——
整张脸笼罩在情/欲与疯狂边缘的秦艽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又在汗水淋漓和自己空荡荡的内心间听到了身旁抱着自己的白发青年那冰冷却又动情的声音。
“我以前在陆老师的家里帮他太太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一首诗。”
“什么诗?”
秦艽问。
“……现在背给你听好不好?”
“恩。”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远。】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1
……
亲自去往三身国寻找消失的远古姓氏和秦艽龙角的行程就在这样有喜有怒的一天后定下了,守卫在门中境第一道门外的白象也早已经等候多时。
相比起之前,这一次他们需要暂时离开人间两个月,按照门和人间的时间误差,其实真正在外人眼里,他们可能只消失了两三天不到。
恰好这个周末,可怜的廖警官正被自己老娘逼得下了班门都不敢走,直接半夜爬阳台回家以躲避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相亲。
所以一听到自己徒弟孙庄在电话里和自己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说,师傅,我这有个免费旅游,包吃包住,我包路费,三缺一,你来不来,他立马就解脱般的激动高呼道,来来来,孙庄,你等着我啊,我马上来马上来。
这么一喊,几乎忘了前段时间自己还被某两个混蛋盯上过的廖警官就把自己正常周末休息时间给弄得泡汤了,等他兴冲冲背着登山包赶到孙庄和他说好的那个地点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面前这两个不由分说一起把他抓起来架走,甚至不顾他惊恐到和路人大声呼救的混蛋。
“你……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救命!!救命!!!姓晋!姓秦的!!你们俩要干什么!!”
无情遭受自己徒弟背叛的廖师傅到最后也弄明白自己是这么被这对丧心病狂的狗男男给绑票到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的,但他瞪着眼睛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不远处的那两个一个气孔出气,出门办正事居然还不要脸穿着情侣装的王八蛋面面相觑地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纯白色空间内了。
白光后,门中镜内,云层中扑棱着翅膀的白色雀鸟快速飞过,又轻轻落在了云端的尽头。
漫无边际的纯色云雾和描绘着古生物图腾的白墙依旧和上次晋衡进入这里时一样,只不过相比起他上回单独进来的那次,因为廖飞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