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什么千古奇怨之类的。”李冰当即也坐不住了:“三皇子有所不知,那个师爷和他东翁狼狈为奸,在我蜀中犯奸作科,我身为节度,有守护一方百姓之责,故此,我一时激愤,就杀了那狗官,那师爷怀恨在心,污蔑我也在情理。三皇子不知,我早将请罪文书递于建业,想必陛下忘了。”
沈浚也不动声色:“我不说了,父皇几乎信了。”李冰心中也是一动,笑道:“原来德远前来是做太子的说客。”沈浚一笑:“李叔叔说得却是,今日正是太子让我向您求得一事。”李冰也笑了:“却不知太子要我如何帮他。”沈浚还是笑着:“太子想李节度即刻起兵自立。”说完此话,李冰颜色大变。
那沈浚突然一掷茶盏。埋伏于外的士兵冲了进来。李冰急忙喝道:“干什么呢,还不给我退下。”说罢,他方转过身来,道:“我却不明白。”沈浚微笑:“一个人想抢你的东西,你是分出一半给另一个人,还是将全部都被人抢走呢。”李冰凝视着沈浚:“我不明白你。”沈浚还是一笑:“我兄长继位,我尚有可能活的自在,可我叔父继位,他百年后,我岂不要陪葬了。”李冰细一想,也笑了:“可这燕王。”沈浚抬眼看着李冰,一字一顿:“天下无不欲杀他。蜀王尽可放心,他入蜀之日,就是命丧之时。”李冰听罢哈哈大笑:“你可知我纵横半生,唯虑此人,你可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此事我应了。”忽听得几声犬吠,沈浚又笑了:“我这便回去,你却无需送我,仔细小心张骏的飞羽军。”李冰:“德远说的是。”沈浚与峰主二人当即也便辞别李冰,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