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却想了想。又将风筝交还给韩蒙:“爹爹且留着这风筝,如是那日想起璋儿,就看看它。璋儿很快就会回来的,爹爹你在军中别再熬夜了,好不好。”韩蒙纵使英雄气概,此时也未免儿女情长,他也难说出完整的话语,只是接过风筝:“好好,等你回来,我却都听你的。”
沈浚见此,不觉也是哽咽,他轻轻念起:“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或许,韩璋此时尚不觉得,可知情的二人却是心中此时万般唏嘘。沈浚此时又忍不住问道:“真就值得?”韩蒙此时也没了那般坚定,他低头看看风筝,微微一叹:“值得,我这却又如何不值得。”沈浚轻轻搂起韩璋,韩蒙也便前一步向前指引。一路间,三人也皆是沉默无言。门前,车马上尹思旭和使者早已等待多时。
韩蒙站与门前,看着韩璋上了车。忽然发声:“璋儿,你却不忘了我与你说的。我韩家家徒四壁,只有这一身傲骨留给你。你长大成人,切不要将他轻易抛弃。”韩璋似乎也有些了解,也不答话,只是含泪点点头。韩蒙将手一挥,马车缓缓驶出。尹思旭望去沈浚,沈浚也有些不忍,只是不住喃喃:“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尹思旭心中也感觉按耐不住,她忽地问了一声:“为什么?”
沈浚也不回答,只是倚在马车上。韩璋此时,还一直回头去看。只是那韩蒙早已化作一个黑点。韩蒙此时也伫立望着那马车化作黑点。他忽然长啸一声,抽剑指天。舞起了韩璋平时最爱的看他舞的雷震剑法,剑啸不止,声声似呼似唤。剑光闪闪,宛如雷鸣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