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之中,不住回头张望,心中犹在疑惑,“那人怎么没追上来?”
突然,腰间传来一阵疼痛,他忍不住啊地痛叫一声,叫道:“洛姑娘!你干嘛拧我?”
话音刚落,又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口中咝咝吸气,警告她,“你再拧我,我飞不起来,咱俩人一齐摔死!”
洛笙头抵在他怀中,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摔死便摔死!我就乐意拧,若是嫌我累赘,你松手好了!”说罢,又是狠狠一下……
侯玉书大恼,正要发火,忽觉胸前一片湿润冰凉,心中一惊,低头一看,只见洛笙双眼红肿,似是哭过,奇道:“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
洛笙不语,眼泪瞬间盈满双眶,侯玉书心中纳闷,哪知变故因他而起,慨然打保票道:“我知道你心忧你的同门,放心好了,躲过这阵,我陪你去寻人!”
他自顾自呵呵一笑,“不过他们似乎不怎么待见我,我又不曾得罪过谁!好生莫名其妙!”
洛笙心中暗恨:你没得罪人?得罪本姑娘,便是得罪我玄月宗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若他们知你这般欺我,定然将你这狗贼吊起来用鞭子狠狠抽打……
脑中突然映过侯玉书双手反剪,被吊在树上的情形,她扑嗤一声,忍不住破涕为笑,笑一出口,想起前面遭遇,旋又哗地流下泪来。
侯玉书听她笑笑哭哭,心中又郁闷又担心,“洛姑娘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还是少搭理她为妙!免得成了她出气筒!”想到这里,口中轻叹一声,收慑起心神,专心致志地继续向前驰奔……
他叹声虽细微,不料还是被洛笙听见,冷声问道:“好端端你叹什么气?”
侯玉书苦笑,“好端端地你还不是有哭又笑?我叹个气也不行?”
洛笙哼了一声,“我哭自然是有原因的,怎可说是无缘故?你是想说我不讲道理么?”
“那奇了怪了,你掐我也有原因么?”
“自然有!你要知道么?”洛笙不甘示弱道。
侯玉书不以为然道:“什么原因使得洛姑娘不得不掐人以抒情怀??呵呵!在下愿闻其详!”
洛笙幽幽叹口气,“我曾养过一只宠物,悉心照养,食则松果鲜花,饮则甘泉玉露,好容易从一尺来长,养至七尺来高……”
侯玉书啧啧道:“那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可听话了,叫它坐便坐,叫它卧便臥,见人便抬揖作礼……”
侯玉书赞道:“还是你教导得好!”
“也不是,其实它很顽劣,不过,我自有我的家法,若它不听教,我便这样!”说话间,又在侯玉书腰间拧了一下。
侯玉书哎呀一声,苦笑道:“洛姑娘,手下留情,你代入感太强了!”
洛笙道:“我把它养到七尺来高,跟侯公子你高低相差仿彿,是以睹君思它,你莫见怪!”
侯玉书听着她的话,心中感觉古古怪怪的,只是当下不及细想,随口道:“后来呢?”
洛笙眼眶一红,泫然欲泣,“它死了……”
侯玉书呆了一下,疑问道:“是狗么?”
洛笙摇头,“是猴!一只七尺来高的猴,全名猴小贼!”说到猴字时,她语气尤重……
侯玉书不再出声,好一会后,方小心翼翼问:“我听着你的话里有话,好像骂我似的!”
洛笙冷笑一声,“世间怎么这么多自作多情之人?我说个猴小贼,也有人凑上来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