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高挂,里面传出阵阵哭声, 那是卢大有的堂兄弟一家子,也是卢大有唯一的亲人了。
站在门口, 戴望看到里面只有寥寥几人, 这次的事情,大家伙对卢大有一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所以这几天卢大有兄弟替他们办白事, 来的人也很少。
戴望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通往灵堂的两旁整齐的摆放着花圈, 令人悲伤的哀乐伴随着哭声在灵堂内回荡,身穿白色孝服的堂兄一家跪在前面哭嚎着,见到有人来红着眼圈行了礼。
“卢老师,请节哀。”戴望朝堂兄说了一声, 拿起香朝案桌走了过去。
一家四口死相凄惨, 特别还是遭遇横祸的人, 魂体会带有怨气, 可戴望在这里别说怨气了, 就连他们魂魄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卢老师你好,我叫戴望, 是一名警察,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戴望将香□□香炉, 这才转身对刚刚跟吴叔打完招呼的卢老师说道。
“可以,这边请。”卢大有堂兄是镇上的教书老师,这次的事情他确实听到了一些,可坚信马克思主义的他,是有点不信的。
“谢谢,我想问下卢老师,卢大有生前买老槐树一事,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戴望接过冒着热气的杯子道了谢,这才说道。
“那次去我那里吃饭喝醉了,听他说了几耳朵,说什么他要发大财了之类的……酒后之言,而且他这人一向喜欢夸大其词,我听听过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卢老师想了片刻,开口说道,那事他是真没有放在心上,谁能想到过了几天,他还真画好价钱将那老槐树买了下来。
“那他提起过什么人吗?”戴望眉头一紧,继续追问,看他的表情,恐怕知道的也不会多。
“倒是说遇到了什么高人,可惜后面再怎么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就当他是胡说八道了,毕竟在他心中,那就是个骗子罢了,他劝过没用,就让他自己花钱买个教训,毕竟不是他的钱,他要说多了人还不高兴。
“对那个高人,他一个字都没说吗?”
“没有,说到那位高人的时候,总是含糊其词,我寻思他不想说,问了几次也就过去了。”卢老师自己喝了一口茶水,没有想到那一别就是永别了啊。
他还记得去接他们一家四口遗体时的画面,那副惨样,再是亲人的他,看过之后每一晚上都会被吓醒。
“谢谢,今天打扰了,告辞。”戴望看来,在卢老师这里还真是问不出什么了。
“没事,两位慢走。”卢老师上前将两人送了出去,先不说吴叔的背景,就这戴望身上的气势,也不像是普通人。
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些疑惑,这样的人,对于封建迷信还这么信啊,不过跟他也没关系。
卢老师摇了摇头,等堂兄家白事办完,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他不想再废脑细胞。
“小戴,里面有问题吗?”出来后,吴叔见戴望面色严肃,这才问道。
“卢家四口生魂,没有一个出现在家里,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回不来了。”戴望说完,回头朝卢家看了一眼,明明死了四个人,屋子上空却没有一丝死气。
“会不会是被那人抓走了。”吴叔顿了顿说道,跟红老久了,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死人也不一定能够守住秘密。
要想自己做的事真的不被外人知晓,杀人是没用的,除非连死者魂魄一起控制住,不然总有人会知道那个秘密。
“晚上招魂一测便知。”戴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