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奕点点头。
桃源小筑的位子在农庄最中间,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太远。林奕被林谢拉着走得慢,到桃李园的时候,青果学堂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了。
林谢护着林奕挤到人群最前面,就见是一位穿着普通的中年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冲着周围的吃瓜群众哭诉:“我家二丫前几天来他们办的学堂里识字,谁知道回来就跟我说,先生冤枉她偷了别人的玉佩,把她赶出了学堂!我家二丫是什么样的人,我哪里不知道啊,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从小就教她做人的道理,她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怎么会去偷东西呢!明明是那个学生丢了东西找不到,硬是怪在我家二丫头上!说是不管有钱没有钱都一视同仁,还不是看我家二丫是穷人,所以丢了东西就怀疑我家二丫,这孩子真是可怜!”
“你这妇人,怎的如此颠倒黑白,先生高才,品行高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等都相信先生不会冤枉好人!”一位四五十岁的穿灰色长袍的长须男子听不下去了,上前拱手道。
此男子名叫邱照,从小喜爱读书,立志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奈何家境实在贫寒,供不起他念书,他只好一边替人家写信贴补家用,一边省吃俭用筹钱考试,但毕竟比不上人家上学堂有名师教导的,只考了个童生的功名,每次院试的时候都名落孙山!但他屡败屡战,一直到遇到穆秦,听了他一年的课,茅塞顿开,在院试中终于勉强中了秀才,至此就对穆秦佩服的五体投地,马首是瞻。
邱照读了多年的书,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面对有人来寻衅闹事,想要替穆秦说话,但是明显这么文邹邹的话一点攻击力也没有。那中年妇人眼珠子一瞪,越加的理直气壮:“你一个人相信他不会,他就不会吗?再说,谁不知道你和他是一伙的,当然要帮着他了!”
“我们也都相信穆先生的为人,穆先生不会无故冤枉一个小孩子!”
“就是,上次我亲眼看见你家二丫偷东西的!”
“我也是,先生没有必要冤枉一个小孩!”
又陆续出来不少人替穆秦说话,那中年妇女一看形势不对,周围不知情的游客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嚎啕大哭起来:“大家别信他们,他们都是一伙的,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倚仗,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你说我家二丫偷东西,证据呢?你要是没有证据,就让我家二丫白白背个污名,你就不配做一个教书先生!可怜我家二丫,回去以后大哭了一场,结果现在重病在床,我可怜的二丫啊!今天你娘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中年妇人口口声声要讨个说法,坐在地上撒泼,又哭又闹的,把好好的一个风景宜人的桃李园弄成了自家门前的菜市场。
林奕站在人群前面,看着目前淡定得一言不发,事不关己的穆秦,又看了看卖力演出的中年妇人也有些好奇。这妇人敢这么说,就是笃定了没有证据,虽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但被盗者要是出来指证,那不就真相大白了,难道说这妇人神通广大到能让被盗者反口或者闭嘴?
“她应该有同伙!”林谢微微低头,在林奕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突然喷洒在林奕敏感的耳后,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林斜似乎没有所觉,关切的看着他,林奕摇摇头示意没事。
林奕暗道,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敏感了,难道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么?
林奕把脑袋中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去,仰头轻声问道:“同伙?”
“恩!她话里话外明显是针对穆先生和学堂来的,她如此笃定必定是有所把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被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