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想杀啊!
我无力的看着老渊,摇着头,这一次,就算是他朝我的脑门开一枪,我也不会主动去杀,生命,在我的心里份量,真的很高也很重,如果我死了,那么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非要将我往死路绝路上逼呢!”
“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宁愿死!”
我说道,我以为我如此冥顽不灵的拒绝了老渊,他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甚至我也跟一个将死之人似的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很久很久,老渊都没有动手,除了悠悠的叹了几叹,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
老渊就这样走了。
来势汹汹,但走得也莫名其妙。
……
……
无论如何,我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后那个气质如黑佛的保镖进来处理孙奇的尸体,但是我这一整天,我的右眼皮跟抽了筋似的,在不断的跳动着,我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一件连着一件,让我身心俱惫。
就这样,我趴在办公桌上,枕着一本法国人卢梭的《忏悔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与丁小勾小蛮三人行,勾肩搭背的在街边对路过的超短裙少女吹着无良的口哨,小蛮红着脸蛋低头憨笑,调戏完了少女之后,我们三又嚣张跋扈的从背面追上一个路过的少年,套着黑色麻袋就是一顿打,打过之后,我取下黑色麻袋一看,露出一张脸。
唐十六。
正是二十多岁穿着军装的唐十六的脸。
这个梦,还没有昨晚,我桌上的对讲机就呼啦呼啦的响了起来,恍恍惚惚间,我一听,一开始,我还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可是,当我听清楚那个声音之后,就跟当头有一盆凉水打了下来,浓重的睡意,顷刻清醒过来!
这个声音,是许不言。
许不言在对讲机里头急吼道:“……会所外面,十六,十六,他!……”
“他……出事了!”说着,许不言就没了声音。
我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唐十六,出事了!
怎么可能?
唐十六的身手那么好,以一敌十都没有问,怎么可能出事,我真的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他还提着夜宵来看我,我们还坐在一起谈心呢,我还说要帮他找一个女朋友,让他好跟他老父亲一个交代呢,为什么,为什么转眼之间就出了这种事情?
等我跑到一楼楼梯间的时候,我脑袋发昏,几乎当时就晕厥过去!
因为,我看见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我熟悉的钟阳,钟山月,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警察,另外还有丁小勾和许不言,以及唐十六的一些战友们……
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想知道,我有些慌乱的努力推开所有人!
只看见,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已经倒在血泊中,脖子处还流淌着血迹,眼球已经翻白,看样子多半是活不了了。
另外就是唐十六。
丁小勾紧紧的抱着唐十六,用一只手捂着唐十六的脖子,就跟那个时候我想捂住小蛮脖颈处泉涌的鲜血一样。
而唐十六……
此刻的他,身上全是血迹,一根手指被利器削断落在身边,那只剩下四根指头的右手,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瞳孔已经有些灰白,看到跑过去蹲在他身边,唐十六似乎回光返照的挣扎着,颤抖着用手从怀里面掏出钱包……
这一刻,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