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眉头狠狠的拧起来,此时此刻,她终于明了为何他血液中为何总有股熟悉到让她难以克制的味道,那味道正是沧离的血液的味道。
她怎会忘记沧离的味道。
沧离的血液的味道曾让她如此着迷,她为何会忘记?
怎能忘。
可是,他怎会有沧离的血液?
他和沧离是什么关系?
阿桃沉沉的想着这切,双手已不自觉的掐上浮笙的脖子。
“说你是谁!本僵何时与你立下契约的?你耍了什么招?为何要杀沧离,不说本僵立即就杀了你。”阿桃阴狠道,瞳孔赤。
浮笙被掐着,面上仍然派云淡风轻,他道:“在你当初答应我要为我杀个人的时候便已经立下契约,至于我与沧离什么关系……你还闻不出来吗?”
闻?
果然血液的关系。
阿桃在沉思了片刻后,道:“莫非……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浮笙:……
阿桃怒:“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僵不笨!按照你们人类套路来说,不都是这样的?既然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弟……”
“不。”浮笙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末了,他又追加句:“我解释的够清楚?”
“唔……”阿桃脸懵逼。
还是听不懂……
这个真不能怪她,身为个僵尸能够想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此事若放在其他僵尸身上,二话不说,个字,干!
你让没脑子的种族想这些玩意儿,岂不是欠死?
浮笙此时此刻极其的有耐心,他微微笑道:“此事其实也不难解释,几年前沧离将自己的魂魄分离出去的时候丝魂魄遗漏在外,他乃半神后裔,即便是丝魂魄都有再生的能力,而那丝魂魄化成了我,再没有见到织魂灯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是沧离的丝魂魄,可见到织魂灯的那刻,我感受到了里面魂魄的召唤和撕扯,它们在用力的把我拉扯进去,可……无论过去如何,我就是我,我不想成为谁的牺牲品,即便我是他的部分,可是我已经是我了,我不愿意为了他死去,为了他牺牲,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我有错吗?”
“阿桃……我只是想做我自己,你说,我有错吗?”他面上浮着浅浅的笑,声音却悲伤而无奈,散开的瞬间宛若破碎了心房的回音,又宛若沉沉的雾霾覆在心上,溶在这寂静的神域里,沉重到化不开。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悲伤,阿桃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她觉得有几分难过。
其实,她是最可以体会这种心情的。
她也曾是个替代品,当她看着另外个她的时候,每分每刻都想弄死她无数遍。
当她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想杀又杀不了,看着她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意放纵,那种被取代,显得自己像个透明,像不存在的,从此所有的切都围绕着你的替代品的感觉,实在太可怕。
而最可怕的是,其实你才是那个替代品,你才是那个抢走切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