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皮特罗肯定站一边,西斯和艾瑞丝估计单打独斗吧,我们组队坑他们怎么样?”她征求意见。
“没问题!”
刚刚出来时钟梓星特意选了偏僻的路线,站在树林里向山坡下眺望,远远地正好能看见旅馆的光,和蒙着昏昧光晕的人影。
她眯起眼睛看了会,转身向森林深处走去。
“说起桌游……我觉得麻将也算桌游吧。”她没怎么想要说什么,基本上就是想到什么张口就来。
“麻将?”小蜘蛛对这个词语完全不熟悉,“这是中国的游戏吗?”
“对,但是有段时间在欧洲很流行——上流社会娱乐项目,”算算时间,“大概是一战后吧,反正绅士淑女都会玩。”
最开始是在阿加莎的某本侦探小说里看到的,当时看着一桌外国人边打麻将边聊天,聊天里三三两两夹杂着麻将术语,最后还随手推牌胡了……就算只是文字,钟梓星依旧看傻了眼。
“你会玩吗?还是你想玩?”听完吐槽的彼得问。
钟梓星沉痛脸:“……不会。”她妈妈家教严,一向厌恶这种东西,就因为这个,逢年过节绝对不去爷爷奶奶家。
末了她严肃告诫:“最好别学。”
“明白。”那边小蜘蛛同样严肃回答,然后挑起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为什么……”
“……你等等。”钟梓星忽然打断了对方的话。
“好?”小蜘蛛不明所以。
这次钟梓星没回答。
她不适地按着太阳穴,眨了眨眼,却意外发现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树林的轮廓趋近于消失,像是流动的色块长河。
头越来越晕。
小蜘蛛还在说什么,但钟梓星已经听不清了。
她踉跄几步,膝盖一软,猝然跪倒在雪地上,直直向着雪地倒去。
她中招了。
气体,无味,不是毒.药,只是昏迷效果,应该是混在刚刚的雪尘里。
钟梓星强撑着睁眼,迷迷糊糊看到树林的地面忽然被揭起,一个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影像是鼹鼠一样从雪下钻出,端着枪械警惕地向她靠近。
果然……钟梓星想。
然后她支撑不住,阖上了双眼。
……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钟梓星睁开眼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不是她以为的……刑房之类的场景,她好好地躺在一间牢房的地上,房间里空荡荡的,对面墙上是一面双面镜。
……这是什么套路?
不过现在不是困惑的时候,她揉揉太阳穴,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做了个拉伸的动作,踢踢腿甩甩手,在牢房里转悠起来。
手脚还有些发软,显然是药效还没过。
房间的墙面似乎是某种合金,不过不能动手敲,也不算很确定。
钟梓星凑在墙边仔细听了会,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不禁感到一丝失望。
她又将目光转向占据一整面墙的双面镜。
——问题是,现在双面镜后有没有人在看她?
和她猜的一样,就在钟梓星观察双面镜的同时,双面镜后的房间里,也有一群人在观察她。
……只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醒了。”一人死气沉沉地盯着双面镜后的少女。
“妈的,我们看到了。”另一人冷着脸。
“现在呢?继续对她进行实验?”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