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是公司就放下心来,嗯了一声,自己打车回去了。
爸妈都没在,我将户口本拿了。然后将小阿生送到我爸那边去了。
我爸在门市上,看到小阿生亲了好一阵子,问我怎么没上班。
我说今天有事,急匆匆的就要走。
小阿生在后面偷摸跟我爸说:“外公,麻麻昨天结婚了。”
我爸跟他唔唔的说话。他就一问一答的,有模有样的。
我听了差点笑岔气。
估计小阿生没明白咋回事。
我拿了户口本跟我爸说:“今天去领证了,昨天只是阿生跟我求婚的。小阿生不明白。”
我爸哦了一声,有点恋恋不舍的,“算了,你快去吧,中午之前领证,晚上回来吃饭吧,叫阿生一起。”
我嗯了一句。
我打车朝民政局跑,半道上,谢衍生给我打电话。
“恩,我快到了。”我说。
谢衍生说:“你可能要等我一会,我怕我会晚,你别着急。”
我说行,“没事。你忙完了过来就行。”
掐了电话,我心想这大公司有事这么急,肯定得是大事吧?
只是没想过,这成了我跟他最后一通和气的电话。
我整整一天没有等到谢衍生。
而他的手机也彻底的打不通了。
等到晚上下班,民政局的大门要关了。门卫撵人,我才恍然明白过来,我们领不成证了。
我从民政局出来,天还没有黑。
我爸以为我肯定领证了,打电话问我,“晚上还能不能回来吃饭啊?你们小两口甜蜜,就不打算回来了吧?”
我说:“我可能回不去,你们先吃。”
我爸哦了一声,估摸着听出我话音不对。
我转了身,就打车朝我跟谢衍生住的小区去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谢衍生的手机仍是接不通。像是被屏蔽了一样。
屋子里还堆着我没有地方摆放的礼物。
我抱着腿看着外面的天,内心的惶恐才缓缓显露出来,我总是后反劲,总是在最后才反应过来,我有多害怕。
我这一次。是不是又要失去谢衍生了?
那感觉铺天盖地的压着心脏就过来了,像是在鞭挞我心底的每一个地方,叫我恐惧的无以复加。
恐惧,往往是对于未知。
我总觉得我是弄错了,我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地方。才会最后又让一切成了空。
可是不敢确认,那种对于未知的不敢确认,叫我疯了一样迷茫。
我不知道一个人呆了多久,直到我爸打我的手机,我才醒过来。
我接了电话。才知道小阿生不知道怎么吃拉肚子了,一直上吐下泻的。
我只好赶回去。
我爸已经将小阿生送去医院了。
医院儿科的人一直不少。
小阿生萎靡没有精神,趴在凳子上叫难受。
我抱着他,心疼不已。
可是这么多的事,仍是叫我忘不掉谢衍生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最后放弃呢?
我为什么这么不相信。
我站在走廊里一边等小阿生的叫号。一边反复接着打谢衍生的电话,那边死一般的沉寂。
小阿生吃坏了肚子,所以急性肠炎,必须住院挂水,我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