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差点喷出来,南初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笑:“小姑娘还挺仗义。”
“你不在乎吗?”
她不甚在意,“为什么要在乎?”
人心不同,各如其面。
南初是真不在乎,眼神都是冷漠的。
西顾觉得就连身后的阳光,都变得冷淡。
“这世界上的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西顾,你堵不上别人的嘴,那就捂住你自己的耳朵。”
……
傍晚的时候,南初同公司的一个女演员,饰演本剧女三严黛,过敏了,脸上爆豆红肿,跟导演哭诉,导演这几天因为拍摄进度的问题,心里本来就烦,一看这个又罢演,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了:“乱七八糟吃什么过敏了?要当演员还这么不自觉。”
严黛哭,“我啥都没吃啊!”
导演没好气:“那你干什么了?怎么就你这样?别人都不这样?”
严黛瘪着嘴,倍觉委屈:“我下午就让南初的助理给我补了一下妆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干!”
南初看了眼西顾,后者无辜地摊手。
夜里,严黛的脸越肿越高,南初跟沈光宗连夜把她送进医院。
医生诊断过后,是粉尘过敏,“你擦什么了?”
严黛哇得一下就哭了。
医生皱了皱眉,“擦个药几天就好了,哭什么。”
严黛又不哭了,抽了两下,“真的?”
“废话。”医生翻个白眼。
沈光宗拎着西顾拖到走廊上,“你给她涂什么了?”
“真没有。”
“放屁!”沈光宗叉腰,瞪着眼,右手狠狠指了她两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西顾急了,眼泪汪汪:“我真没给她涂什么,你要我给她补妆,我补了啊,谁知道她是不是化妆品过敏?”
话音刚落,被人拉到边上,南初靠墙,那双清淡的眼睛看着西顾,话确是对沈光宗说的:
“你别一出事就找人背锅,我相信她。”
西顾被南初拉到边上,眼前的视野开阔,走廊的尽头立着一道人影。
那人穿着军|常服,挺拔而健硕,如一棵青松,长身玉立。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中,烟雾缭绕,正倚着墙抽烟。
一阵过堂风,烟雾四散,往这边飘。
这边沈光宗抓狂:“一个两个是要造反?!”
西顾还在小声解释:“宗哥,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可以让他们查我化妆包。”
南初视线定住。
走廊尽头,一根烟灭了,那人又从兜里拿了一支,低头吸燃,黑暗中,光亮一瞬就灭,只剩星火在暗中闪。
他倚着墙吐着烟雾,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似乎在等人。
沈光宗也跟西顾整不清楚,虽然知道这小姑娘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多少觉得还应该给严黛道个歉,于是拽着西顾进去了。
南初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那人跟静止了似的。
没了耐心,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句:“林队长!”
南初回过头。
空荡荡的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蹬地声。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朝那边小步跑过去,男人比她高一个头,仰着头,声音温柔:“等很久了吧?”
那人终于直起身,从黑暗里走出来,一张清隽英气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