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看着她笑了,“守啊,我帮他守着。”
“无知!”她怒。
“不管你听与不听,这话我说在前头了。”那眼里有光,光里是熠熠的辉,她说:“我因为无知,放弃过他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如果有,除非是我死。不,死了我也爱他。”
说完,她转身走了。
又在门口停住,回头看她:“妈,我一直不明白你在激愤什么,就因为我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所以你嫉妒我?”
女人笔直僵着,望着窗外,背影悲凉,听见女儿这么问,她忽而爆发出一声:“滚——!”
……
林陆骁被所有人拱着上台唱了一首《月亮惹的祸》。
这首歌除了当年在外县支援的时候跟队里几个士兵附和过几句,倒也没怎么在人前唱过,更别提现在这种场合,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唱过歌。
家里也不兴这个,逢年过节胡同巷里都有专门的戏班子,哪轮得到他去唱歌。
他声音低,平淡唱完一首倒还行,没太多技巧。
他是真不喜欢唱歌。
再加上这首歌里有点他跟他家小姑娘不可描述的记忆,他就更不愿意唱了。
但他一大男人,也不是扭扭捏捏那劲儿,在一片高喝声中,接过主持人的话筒,低沉的嗓音流出来:“唱首军歌吧。”
台下,“不行,就《月亮惹的祸》!赵国说林指导这歌一听就有故事!”
“军歌有的是机会唱!唱首流行的!”
“那《小苹果》吧。”林陆骁面无表情地说。
士兵全然不给机会。
“《月亮惹的祸》!”
“《月亮惹的祸》!”
“《月亮惹的祸》!”
“……”
林陆骁无奈笑,一旁领导也忍不住了,怂他:“他们那么想听,就唱一段儿吧,省的下回你走了他们还念叨。”
“行吧。”
音响里,男人轻咳两声,低沉醇厚的声音淌着。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
出来三个月。
两人时不时维持着短信联系,直至上个星期,彻底失去了联系,打她电话不接,短信也没人回,毕竟是有过“前科”的女人。
他当下脑子里就想着这人时不时又跑了。
本来打算下个月等这边事情交妥后再请婚假,结果当天晚上就去领导交了婚假报告。
一曲完毕。
他把话筒还给主持人。
赵国忽然蹦出来,“等一下!”
林陆骁怔了会儿,赵国直接两步跳上台,抓过主持人的话筒,“我说两句。”
林陆骁笑他,“你当领导发言呢!”
赵国瞥他一眼,举着话筒对台下的士兵说:“林指导来我们这儿一年多了吧,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咱这联欢会了,有些话堆了太久,借着今晚机会,都给你说说。”
赵国这话。
把原本热烈的气氛仿佛忽然浇下一盆冷水,变得肃穆整礼。
所有人都不笑了,抿着一张唇,端正坐在军凳上。
“一开始大家都挺不服他的,还有几个不怕死的整过我们林指导,结果后来大家都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我一直觉得男人最好的年纪应该是二十三四岁,张扬跋扈毫不畏惧。”赵国瞥了眼身旁站着的人,面容沉静,一身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