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伯一听就不甚高兴,陛下哪里是人人都能见?且陛下为国事劳累,早已乏惫,哪有精力见什么乱七八糟的术士道士!
梅伯暂且失忆,忘却自己刚才被咽进肚子里的长篇大论。
殷守一听人禀报,立即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心中大喜,暗付:终于来了!声音不由高了几调:“宣!”
群臣暗暗担忧,陛下竟高兴成这样!难不成陛下要弃他们于不顾,欲独自求道修仙去了?
君王三日不朝,外臣议声终传入宫闱。
姜后面容沉肃:“陛下已有三日未朝,我等具不得陛下音信,那寿仙宫夜夜歌舞,香风弥漫,那靡音已传遍三宫,如此不知收敛,陛下龙体恐失,江山王土必败于妲己那村妇之手!”
西宫黄氏、馨庆宫杨氏闻言色变,王后此言为大逆之语,二人具不敢言,片刻后杨妃挑轻避重温言附和:“娘娘说得是,那妲己已进宫多日,却不来中宫拜见,此为恃宠而骄,大不敬之罪!”
姜后面色稍怒,道:“臣妾为中宫之主,劝谏陛下乃是本责!”
随即携二妃起驾帝宫。
姜后并不往寿仙宫作弄那妲己,妲己未来见她,她若先去她寿仙宫,即便发难,也是棋差一招。
姜后一行人来势汹汹,好巧不巧,而此刻君王正与妲己在帝宫相会,姜后到来,远远一望,竟像是失了神魂!
那妲己貌若天仙,与帝辛平坐高台,远远看去,竟如一对金童玉女,神仙璧人!也不知道妲己有何妙处,多日不见的君王,竟然像是年轻了好几岁,面容如玉,神采奕奕,像换了个人似的!
姜后原本比帝辛大好几岁,且诞下储君,容貌渐衰,若与君王同坐想必,不像夫妻,更像母子!姜后心中沉闷,气息不通,却只得气压丹田,欠身称喏。
如果殷守知道姜后的想法,一定会大加附和:不是像换了个人,是真的换了个人!你们都眼瞎了吗!
殷守这三天没有上朝,全在与那玲珑金珠搏斗,金珠内的确是纣王本尊,天子紫气未失,殷守为外来之人,即便纣王已为金珠,却气运未绝,殷守就差点被他干掉。
那金珠聒噪不已,句句骂他妖人贼子,字字掷地有声,气势恢宏,仿佛下一刻就要蹿出来灭掉殷守!殷守或捂耳、或抱被、或蹦跳、或晃脑,皆不能摆脱这噪音,反而被吵得头晕脑胀。
而那颗金珠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生了根,任他如何作弄,万般摔打,怎么也取不下、锤不烂。
殷守万般无奈,又身体疲惫,只能不管不顾倒在床上。
纣王也折腾了好久,他在玲珑金珠内胡乱窜动,四处奔走,胡声骂吼,发现无论怎么样也出不了这颗金珠,沉思半天,终于要与殷守妥协。
“孤不发怒了,你快醒来。”
不过殷守这会可醒不来,他是个普通人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学霸,哪里是着浑身帝王之气的纣王的对手,那紫气相冲险些冲散了他神志、害了他性命,这会他昏昏沉沉,神志被消磨得几欲干净,力气丝毫也无,哪里是个珠子喊一声就醒的?
纣王仔细端详了这人,发现这人年纪尚轻,文弱不堪,也不知是施了什么妖术,竟将自己封在这玲珑金珠里头!不仅如此,宫中妃嫔、侍女太监尽数认他为陛下,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妖术?
但要说厉害嘛,这妖人却是弱得很,自己稍稍吼两句就能晕倒,也不知内里是个什么差劲的妖孽!
他将自己所在的玲珑金珠又砸又取,又摔又踩,却又丝毫奈何不了,想来是伤不了自己。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