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道伸手握住腰间刀,眼神扫过众人,最终他选择了放弃,轻轻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因为其中有背负长剑的九人,剑气浓郁外泄,天降雨水不能沾身。对付佘余的一千人马,他还有心思抵抗一下,对于这二十骑他连丝毫对立的想法都没有,不然为数不多的红鲜军可就真的点滴不剩了。
而这是詹家最后的战力和凭借。
二十骑为首一人,眯了眯眼睛,对于詹明道似乎有些赞许,他夹了夹马腹部,走到詹明道身前,伸手取出一块令牌丢到对方面前:“南梁你们詹家已经待不住了,或许不久的将来,南梁也不复存在,你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西楚。”
望着驶入皇宫的二十骑,詹明道翻看着令牌,不由自主想起了一个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最后的赢家是这突然出现的二十骑,那么为首那人是谁?诸葛唯我?他不是被楚人凤杀死了吗?
书院四剑突然出现在二十骑之前,佘余回归皇宫,四人未曾出现,因为对于佘余此人,阻也不是,不阻也不是,圣人书院能有今日境地,绝大多数要拜此人所赐,但是日后圣人书院想要重回荣光,也需要依仗此人,不过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二十骑,他们要出手阻拦。
为首那人摘下黑衣,果然是诸葛唯我,他的眼神直接落在了孔山身上:“孔飞鲤此时已经入了圣城,若是料定不错,圣人书院已经被攻克,孔青鱼是孔飞鲤安插在圣人书院的一局棋,你们此刻回归圣城,不过是送死,圣人书院很有可能就此覆灭。”
孔水大喝一声:“你胡说!”
诸葛唯我淡然一笑,眼神根本就没在孔水身上停留,书院四剑中,孔山才是其中的主心骨:“若是你思索完毕,可以随我一同回洛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到天下大定之后,我可以保证,圣人书院依旧是读书人的楷模图腾。”
轻轻挥手,二十骑继续前行,马蹄落在地上雨水中,飞溅起无数水花,突然,数十道劲弩激射,一举射穿雨幕,刺向诸葛唯我。
“大胆!”西楚九剑齐齐大喝,各自凌空出剑,剑气相互配合,斩断雨幕,将数十道弩箭一分为二。
佘余撑着油纸伞,怀抱着婴儿,从雨中缓缓走了出来,虽然刚刚出生,但是这婴孩格外懂事儿,听话,不哭不闹。
佘余周围尽是下马的重甲骑兵保护:“诸葛先生会来建康城,真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绝妙棋局。”
在佘余心中,他要做古往今来第一贤臣,在他身前有四座大山,一是北魏中堂大人吴昌赫,治国能臣,二是匈奴草原的中行书,运筹帷幄,三是南梁杨莲亭,算无遗策,四是西楚国师诸葛唯我,神出鬼没,杨莲亭死在自己手中,他已经跃过了一座大山,吴昌赫已经逝世,已经没有机会在治国之道上有所比拼,中行书远在草原,根本没有机会直面相战,剩下诸葛唯我,本以为死在楚人凤手中,原来柳暗花明,在西楚可有有人不识刘铸,但是没人不识诸葛唯我。
诸葛唯我翻身下马,雨水打在黑衣之上,滴落在地,他缓缓向前走去,西楚九剑中的甲出声提醒道:“先生小心!”
“无妨。”诸葛唯我摆摆手,继续前行:“佘余,你有志超越我,可有胆子向前来。”
佘余沉默了片刻,推开身前保护的重甲,抱着孩子走到诸葛唯我面前:“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
“你我心知肚明,自然是为了铜雀宫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