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书摇摇欲坠,一切都看命了!
李元樱人在空中,伸手去抓机关鸟,手指已经隐隐抚摸住了机关鸟的尾部,但是下一刻,她没有着力点,身体颓然下落。
一咬牙,那柄薄刀突然激射而出,刺入机关鸟尾部,而在刀柄之上,一条银线钩挂其上。
在和拓跋龙野的战斗中,一线已经绷断,没了以往的神奇,但是此刻临危受命,有着超乎想象的作用。
李元樱的身子吊在当空,有了着力点,手部发力,借力而起,她再次腾空而起,重重落在机关鸟的头部,整个机关鸟一阵踉跄。
中行书在颠簸中,身子向后仰躺。
李元樱一伸手,银线将中行书的脑袋团团围住,勒紧绷死,止住了后倾的势头,但是只要北魏天子稍一用力,他的脑袋便会被切割成一堆血肉。
李元樱眉毛倒立,一手持刀,另一只手伸出,声音不容置喙:“把秀策,还给朕!”
中行书笑了笑,嘴角牵扯脸部,被银钱勾勒出一道道血槽,他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你和你奶奶一般无二,同样的霸道。”
“把秀策,还给朕!”李元昊再次吼道。
中行书伸出手,轻轻托起李秀策,李元昊眯了眯眼睛,身形如风,瞬间夺回李秀策,却丝毫未有放松,浑身紧绷蓄力,她怕以智谋著称的中行书有后手,像是诸葛唯我、中行书这种人,再怎么地方都不为过。
“原来你也是正常人,会累。因为累了,所以夺回孩子的一瞬间,你没有勒紧这条银线将我的脑袋切割的血肉模糊。”中行书又笑了笑,脸上的血更多:“放心,没有后手,能引开你,让大汗顺利去西楚,老朽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李元昊查看了一下小秀策,安然无恙,心中大定,手一抖,薄刀一个巧妙的回旋,在手指上一抹,一道鲜血流出,她将流血的手指轻轻塞到小秀策嘴巴中。
饥饿难耐的小秀策嘴中一阵湿润的温热,忍不住使出吃奶的劲儿吮吸。
李元昊微微皱眉。
她,依旧怕疼。
看着眼前的一幕,中行书脸上的笑容更浓,浑身放松:“你可知当年老朽差点成了你的老师?”
“中行书,不用套近乎,今日,你必须死!”李元樱心意一动,银线绷紧,中行书身上的血更多,或许是常年瘫坐在轮椅之上,中行书的鲜血粘稠,已经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红黑色。
行尸走肉,病入膏肓,也不过如此。
“嗯,即便言语交锋,也不想落了下乘。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是想聊聊天,并无其他想法。”中行书依旧淡然,机关鸟在空中摇摇晃晃:“若是细细算来,和你交锋应该是你独身北上的时候,有过一次短暂的见面,你气势汹汹杀来,只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但是万万不曾想到你的女儿身。那一次,我用了全力,占据上风,不过却敌不过你那好得出奇的运气,不但让你出城北上,还顺利南下,回归太安城。不得不说,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之人天下没有几个,更何况那时的你不过初入九品之上,草原有着大把高手可以治你于死地,结果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着实可惜。”
李元樱沉默不语。
中行书不以为意:“草原江湖在祭孔大典入太安城,你也是身先士卒,古往今来的帝王,从未有过,更不要说你还是女子之身。秦英回来之后,曾经说话一件事情,纳兰托亚行将就木、从高空跌落之时,你曾经下